当年，他知道谢缺引来山贼杀
相依为命
母亲后，怒不可遏，心心念念想要报仇。
金斐轫见他茶饭不思，闷闷不乐，安慰许久，还派人去取谢缺人头哄他开心，虽然发现谢缺已经被药王仙尊杀，但他还是感动这份心意……
金斐轫总是说，这是爱他证
他拼命用道德约束住自己念头，想考虑第二种选择，可是
个个隐秘又可怕理由在心中冒出，就像魔鬼，诱惑着他：
“
不是坏人，只是被迫动手，并不算真心杀人……”
“他活不长，是在帮他解脱痛苦……”
“他死，便可以隐姓埋名，重新开始快乐新生活……”
“还有很多想画却没画完画……”
白子皓拿着匕首，内心挣扎。
他离开金凤山庄，和正常人在起过十年，回想起自己曾做过事情，羞愧难当，他简直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何像中蛊似，失去分辨能力，竟然相信那些荒诞歪理，在金斐轫要求下，全心全意地伺候他，遵守金凤山庄规矩，满足他所有恶趣味，学会放纵欲望，主动求欢，还做出很多下贱事情讨好他，自以为是在为两人感情付出。
白子皓都要被过去自己蠢哭。
他不想再看见金斐轫，不想再过那些充满羞辱生活。可是，金斐轫宁愿他死，也不会解除菱花道侣印，放他自由。
金斐轫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修仙界绝大部分人都看不到他私底下受羞辱折磨，只看到英俊多金元婴修士对他百般宠爱，金斐轫会随便挥霍灵石，想要什
便买什，还会把陷害欺负他人，全部杀掉，甚至为他挡下炎狼攻击，结道侣宴会上，礼物更是法船法船送，奇珍异宝无数，羡煞天下人眼睛，都说他幸运……
“……”
手里匕首越握越紧。
白子皓迟疑地抬起头，看向神君，求助道：“没杀过人，，不懂……”
神君让血王藤取出早已准备好账册，交到他手上，轻声笑道：“你会懂。”
白子皓莫名其妙地接过账册，发现这是谢缺东西。
谁都不知道他为这样“幸运”付出多少代价。
金斐轫若是死也就罢，可是他还活着，身陷囹圄，命运悲惨。
白子皓可以想象出自己抛弃道侣后名声，忘恩负义，铁石心肠……而且他也知道金斐轫虽然性格扭曲，表达感情方式无法让人苟同，却是真动心，当年他受伤濒死，金斐轫和疯般，不眠不休地陪着……
他有些狠不下心杀人。
白子皓愣愣，他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往第三个选择上思考。他在隐隐盼着金斐轫死掉，只是害怕闲言碎语，害怕薄情寡义，害怕做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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