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凝重道:“天数不定,天命可改?”他问这句之后,不等陈昂回答,就补充道:“若是可以,真人有什事,就放手去做吧!朕必全力支持。只是众臣对禁武令事,尚有疑虑,还需要为之调解,不知真人可否亲自说服那些顽固。”
陈昂微微笑道:“陛下有什特别想杀人吗?”
赵煦微微愣,马上明白过来,他看着旁神情不自然黄裳,冷笑道:“觉得蔡尚书就很不错,果然是忠心耿耿,两袖清风‘廉吏’!”他说到最后两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味道。
“禁武令三十六条,还需要经过廷议讨论,陈真人,肃清武林之事,还需要麻烦你。殿前司都禁军,真人有全权统帅之权,生死赏罚,皆从真人出。已撤去殿前司都禁军统领们大内护卫之职,不知副统领之位,真人心属于谁?”
陈昂拉过旁黄裳,笑道:“文叔足堪此大任。”黄裳听此言大惊失色,他在旁听着两人谈话,已经是如芒在背,冷汗淋漓,如今陈昂还想拖他下水,真是让他恨不得从来没在这里出现过。
黄裳随着陈昂来到集贤楼外,这里是赵煦喜欢接待外臣地方,偶尔他也会来这里读读书,黄裳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随着陈昂进去。
大宋虽然是皇帝与士大夫治天下,士人文官地位崇高,有些老臣甚至能和皇帝平起平坐,王安石,司马光这样名臣,甚至还要被敬重三分,可黄裳无执宰身份,二无大儒名望,哪里敢在皇帝面前摆架子。
陈昂倒是不拘那多,径直走进去。
偌大集贤阁内,烛火通明,却只有人孤身坐在桌前,赵煦身边内侍个也不在身边,只有面前,摆着两个椅子,显然是场极为私密谈话。
黄裳犹豫下,随着陈昂坐下来。
不等黄裳推辞,赵煦就口答应下来,“就如真人所言,让黄裳统领殿前司都禁军,授司都衔!”他看眼桌子上宋史,忽然开口道:“
赵煦脸色阴沉,他捧着卷《宋史》似乎强忍着什,黄裳眼尖,看清楚封面上大大‘宋史’两个字,心里惊骇不已,哪有人敢给本朝修正史,当真是好大胆子。
“伯颜脱脱,忽必烈,当真是好大胆子!”赵煦极为愤怒,他死死拽着手里宋史绢本,神情激动看着陈昂,“真人,这就是本朝天命吗?童贯、蔡京,还有那个废物赵佶,靖康之耻,让朕如何能忍?”
“天命岂有定数,陛下,你失态!”陈昂淡淡提醒道。
赵煦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恢复平静,只是依旧阴沉着,分外难看,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真人所求,朕并准许便是,只求真人件事。”
“陛下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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