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少年说：“
知道。还听见他们在这鹰嘴崖吵架来着。”
“吵架？”
“是
。那天早上，山上雾气比今天还大，正在山坡上打猪草，忽然听到鹰嘴崖上传来常小冬和他哥哥吵架声。当时山崖雾气太浓，看不到他们人影，只能隐约听到他们声音，具体吵些什
也不知道。后来听见常小冬大吼
声：‘凭什留在城里当富家大少人是你而不是？’这时两人似乎动起手来，他哥哥急促地问：‘你、你想干什？’小冬说：‘恨不得把你从山崖上推下去。’后来又听到些响动，好像是两人在打架声音。”
范雪皱皱眉头，问：“然后呢？”
少年说：“然后就看见个人从鹰嘴崖上飞快地跑下山去，当时雾太大，没看清是他们兄弟俩中哪个。”
范雪“噢”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常小冬同学。
她问：“你知道常小冬去哪里吗？”
少年说：“听说他去广东打工。这人真不够意思，出远门也不跟打声招呼，还是问他妈妈才知道。”
范雪问：“他到广东之后，跟你联系过吗？”
少年摇头说没有。
范雪问：“你确定你当时只看见个人跑下山吗？”
少年点点头说：“是，当时确实只看见个人跑下去。觉得有点奇怪，本来想跟着跑去看看发生什事，但这时爸喊回家帮他砌猪圈，只好提着猪草下山。第二天干完活再去小冬家里找他，他妈妈却说他已经辍学去广东打工。”
范雪站在鹰嘴崖上，闭上眼睛，想象着那天早上常家兄弟吵架情景，但是最后只有个人跑下山，那另个人呢？跑下山，是老大还是老二呢？
她望着数百米绝壁下山涧，山间雾气弥漫，只听见山下涧水轰鸣汹涌，却什也看不到。
她心里暗想，如果有人掉下去，估计连尸骨都难找到吧？
范雪指指旁边块大青石，两人坐下后，她接着问：“可以跟说下常小冬是个什样人吗？”
少年想下说：“他不爱学习，成绩不好，每次考试都是全班倒数几名。但是他很讲义气，们这些朋友要是谁被人欺侮，他肯定会帮你出头，为你报仇。他喜欢吹牛，经常说他是有钱人儿子，他要去城里过有钱人生活。嗯，还有，他对他妈妈点也不孝顺，常常骂他妈妈，有时还会动手打她……”
“他会动手打自己妈妈？”范雪不由吃惊。
“是，他怨他妈妈不该把他带到乡下穷地方来。他说如果不是跟着她，他现在在城里，早就是有钱人家大少爷。”
范雪又问：“暑假时候，常小冬孪生哥哥到村里来看他，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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