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道:“正好有件事,少不得要劳烦宫正君。再过个月就是内子生日,本来说华容夫人新殁,就不办寿宴。大王适才在朝上特意提到此事,说巫觋新卜过卦,王室阴气太重,要多办几场大宴冲冲晦气,命臣给内子办场热闹寿宴,广宴宾客,还命太子当日定要代他来祝寿。既然是大王之命,也不能推辞。”
孟说道:“令尹是要下臣带人协助府中宿卫?”昭阳道:“正是此意。倒不是因为太子和其他重
?”田婴道:“不知道。”田文道:“您担任齐国丞相,执掌大权,可齐国领土没有增广,您私库中却积贮万金财富,门下也看不到位贤能之士。听说,将军门庭必出将军,宰相门庭必有宰相。现在您众多姬妾践踏绫罗绸缎,而贤士却穿不上粗布短衣;您男仆女奴有剩余饭食肉羹,而贤士却连糠菜也吃不饱。现在您还个劲儿地加多积贮,想要留给那些您连叫什都不知道人,却忘记齐国正在诸侯中天天失势。”
田婴闻言大惊失色,从此改变对田文态度,不但让他主持家政,还由他出面接待宾客,不久又将他立为自己太子,将来继承封地和爵位。田文以庶子身份赢得父亲器重,可谓权略过人。然而如楚国奇人老子所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正因为田文成为田婴太子,引起诸侯国广泛瞩目,他也因此被楚威王点名为质子,不得不离开奴仆成群、宾客如云田宅,来到郢都,过起半阶下囚日子。
孟说久闻田文心计极深,心道:“田文能以庶子身份登上太子之位,手段、谋略定然远过常人。这样人物,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有意引人注目。他在楚国日子并不好过,让旁人抓住把柄,只会令处境更加艰难。那老者也许是他什人,或是有什急事也说不准。”当即道:“暂时不要惊动他们。如果那些人再出来,留意他们去哪里。”
缠子道:“遵命。”忙分派便服卫士去传令。
11
既无唐姑果下落,孟说便赶来王宫。楚威王正在燕朝与群臣商议华容夫人丧事,直到正午时才散朝。
孟说直等在路门边,见令尹昭阳出来,忙上前见礼。
昭阳奇道:“孟宫正是在特意等本尹?”孟说道:“是。”当即禀报墨者唐姑果来楚国是为助秦王夺取和氏璧事,又道,“大王命臣务必护得和氏璧周全,而今唐姑果下落不明,臣怕他已经有所行动,特意提请令尹君留神。”
昭阳感叹道:“想不到墨者居然也参与其事,墨家当真是今非昔比。”又谢道,“多谢宫正君提醒。”
孟说道:“这是下臣分内之事。若有任何差遣,令尹君随时吩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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