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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喜欢浓烈色彩,好红衣翠被。厅堂周围墙面上挂上轻软翡帷翠帐,绿色轻纱轻轻飘动,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仿若碧波荡漾。帷帐下端垂着流苏,流苏上料珠互相撞击,发出清脆悦耳声音。
01
华容夫人遇刺案真相大白后,越国质子府所有越国人都被处死,罪魁祸首越国太子无疆则因太子熊槐求情而侥幸存活,被驱逐回越国。
无疆回国后不久,老越王病死,无疆登基成为新越王,立即派使者致书楚国,称自己与华容夫人遇刺案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受楚国人陷害。楚国群臣认为无疆不过是担心楚国派兵攻打越国,所以强行诡辩,纷纷指斥越国使者。
不料越国使者义正词严地驳斥所谓刺客徐弱口供不足为凭后,又当殿说出番更令人瞠目结舌话来——那就是华容夫人行为不检,直暗中与魏国质子魏翰偷情,公子冉和公子戎其实都不是楚威王亲生儿子,而是华容夫人和魏翰私通所生。这件事是无疆在楚国为质子时,某日与魏翰起饮酒消愁,魏翰喝醉后亲口告诉他。
据说楚威王听越国使者话后,脸色煞白,几近晕倒,当场退朝。朝会遂由太子槐继续主持。魏国质子魏翰被召来大殿与越国使者当庭对质。可怜魏翰大惊失色,汗出如浆,坚决否认酒醉后对无疆说过类似话。太子槐遂以“妄言”为名判处越国使者烹刑,将其扔进装满水大鼎中活活煮死。
越国使者最终变成具浮肿白肉,但其临死前尖锐指斥仍字句地传入大臣和卫士耳朵里,其言凛冽,其辞飒爽。即使人们不愿意,或是不能相信他话,但它还是剜刻在各人心底深处,时不时会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偶尔也会嘀咕下:越王无疆真是无辜?公子冉真是华容夫人和魏国质子所生?
也有忠于王室大臣心中在暗自庆幸:“幸亏华容夫人在云梦之会时被刺客射死,不然她早晚要蛊惑楚威王改立公子冉为太子,万公子冉真该叫魏冉而不是熊冉,旦他登上王位,楚国不就变成魏国后院?太子槐再不好,毕竟还是大王和王后亲生之子啊。”
虽然太子槐要求当日在大殿内外听到越国使者言语大臣和卫士绝不可对外张扬,但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墙,流言终于慢慢流传开来。先是王宫中人,随即是全郢都人,都开始暗中议论王宫中惊心动魄幕,焦点无非是越国使者提及公子冉、公子戎出身之事。
很快,王宫中又有消息传出,说公子冉、公子戎自打从荆台回来后,就被软禁各自寝宫中,连每日向大王问安机会都被剥夺,等于彻底失去楚威王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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