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女主人南娟亲自降阶出迎,赔罪道:“公主大驾光临,臣妾不胜荣幸。原以为公主伤心华容夫人之事,身子不好,未敢惊扰,想来是臣妾不是。”
江芈笑道:“夫人何须见外?你是太子姊姊,太子是兄长,你也就是姊姊。姊姊过生日,妹妹理该来道贺。”
南娟道:“公主有心。”命孟说取来枚绿牌,亲自为江芈系在腰带上,道:“公主请进吧,大伙儿正在等你。”
公主侍从随即抬着个大箱子跟进来。孟说问道:“这是什?”江芈回头道:“这是为夫人准备寿礼。”
楚国习俗,宾客会在宴会中向寿星祝寿献礼。南娟虽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但既是公主所送,料来非同小可,便命侍从直接抬去宴会厅外。
该很不好过。
只在那浅浅瞥间,他发现她瘦许多,昔日丰润脸庞深深凹陷下去,本就苗条身段愈发纤弱,才花样年华公主,竟是有几分深闺怨妇落寞。他虽然初时惊愕她竟会强颜欢笑地出现在这里,但很快猜到她今晚用意——她失去母亲,也等于失去父亲,失去依靠,必须得竭尽全力来讨好太子。毕竟,她是两个弟弟唯寄托、唯希望。
不知怎地,他心中忽然紧,异常难过,命运让公主变成这副样子,而他自己什也做不。
江芈倒是若无其事,招手叫道:“孟宫正。”
孟说迟疑下,还是走过去躬身应道:“臣在,公主有何吩咐?”
孟说见那箱子大可以藏下个人,有心拦下查验,可又忌惮公主,不敢开口。南杉似是猜到他心思,低声道:“宫正君放心,那箱子虽大,内中东西却极轻,不会有人藏在里面。”
孟说仔细看,果见两名侍
江芈歪着头想想,叹口气,道:“还是算。”深潭似眼眸中流露出丝怅然来。
孟说不禁心头热,低声道:“公主有事尽管吩咐,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江芈微笑道:“当真?”
她反问得十分平静,但孟说还是听出嘲讽意味,不禁面上红。他自然知道对方意有所指,想解释当初在凤舟上拒绝与公主亲热仅仅是因为她还在为母亲服丧期间,于礼不合。他喜欢公主,心中也渴望将来有天能光明正大地娶公主做妻子,虽然那只是个极渺茫希望,但在那之前,他绝不会碰公主下。如果仅仅因为欲火就玷污公主清白,既对不起公主,也对不住自己。
江芈道:“孟宫正,这是你第二次说这类话,可是记住。”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似怨非怨。
她就站在他面前,距离如此至近,但他却看不透她心,仿若天上浮云般缥缈蒙蒙,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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