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骗局,却不敢不去。他也知道秦国所谓以十五座城池换取和氏璧建议是骗局,但却不敢不双手奉上和氏璧呀。
侍奉在旁缪贤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是在为秦国派使者来,要用城换璧事发愁吧?”赵惠文王叹口气,道:“寡人虽有廉颇将军这样猛将,毕竟秦国强大,如果不答应秦国条件,就会得罪秦国,秦国若是借机兴兵,赵国就有大麻烦。”
难怪赵王如此犯愁,秦国确有锐不可当之势,风头正劲——原先秦国只是关中之国,而今秦将司马错攻灭巴、蜀,二国土地户口尽为秦国所有,并从此对楚国形成居高临下之势,令楚国惶惶不可终日;韩国难敌秦国,主动割让武遂二百里之地;魏国在秦国不断进攻下,先后献河东、安邑、河内①之地。关中之国冲出函谷关,中原局面顿时为之变。各诸侯国生怕自身成为秦国下个目标,争相讨好秦国,派使者向秦王表示祝贺。赵惠文王也派使者,到咸阳后都得不到通禀,更不要说见到秦昭襄王本人,最终无功而返。这件事之后,赵惠文王直很忧虑,认为这是秦将要攻赵征兆。
①武遂:今山西垣曲东南。河东:今山西北部。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河内:今河南西部黄河之北。
缪贤道:“既然如此,大王何不答应秦国条件,派人将和氏璧送去秦国?”赵惠文王道:“寡人就怕将和氏璧给秦国后,秦国失信,不肯交付十五座城池。”
缪贤道:“臣有计,大王可选派名有勇有谋使者,命他带着和氏璧出使秦国,若是得到十五座城池,就把和氏璧给秦国,否则就带璧回赵国。”
赵惠文王道:“这倒确是两全之策,但此次出使秦国非同小可,到底派谁去呢?今日朝堂上情形你也看到,大臣中怕是难以找到合适人。”缪贤道:“臣门下舍人蔺相如智勇双全,如果选派去秦国使者,没人比他更合适。”
赵惠文王道:“蔺相如?不过是你门下个舍人,他能胜任吗?”缪贤道:“蔺相如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却机智过人。大王还记得有次在大殿上开玩笑问上下东西之事吗?”
某日赵惠文王闲来无事,忽然童心大起,问群臣道:“什在上?什在下?什在东?什在西?”有大臣答道:“天在上,地在下,东城在东,西城在西。”虽也合景,赵惠文王却总觉得不大满意。缪贤记在心里,回家后有意拿这个问题去问门客。蔺相如正在菜园中摘菜,应声答道:“黄瓜在上,茄子在下;冬瓜在东,西瓜在西①。”缪贤看,果是如此,预备进宫去告诉赵惠文王。蔺相如得知究竟后忙道:“臣身在菜园里,所见尽是瓜果蔬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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