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沉大势已去,虽只存息,犹自不甘,全身染血,直直站立,不肯倒下。面目可憎,犹似厉鬼般。
正在这时,突然“砰”声,房门猛地被人撞开,声娇叱,条人影闯进门,道寒光直指陆飞。
陆飞微微惊,左手剑鞘挡开寒光,右手五指如钩,抓向对方咽喉。手指刚触及对方肌肤,他却已然呆住。
原来破门而入,偷袭之人,竟是陆蒹葭。
就在他愣神之际,陆蒹葭手中短剑已顺势刺来,重重扎在他肩头。短剑染红,鲜血涌流。
天沉情同父子,亦若师徒,平日常在屋后山坡拔剑对垒,切磋武艺。但这次,却已不是相互切磋那简单。长剑出,必然见血。想到平日父子其乐融融,今日剑出,立见生死,不觉悲从中来。他剑,再也没有办法拔出来。
陆天沉须发皆张,怒目而视,猛喝道:“畜生,拔剑!”
陆飞抬头看着他那张满布杀气扭曲狰狞脸,知道今日生死战,已在所难免。与其再回避退让示弱,不如拔剑面对,全力战。遂按下心头百般感慨,静下心来,右手轻握剑柄,将长剑寸寸缓缓拔出。
如风剑每出鞘寸,陆天沉脸色便凝重分。他知道如风剑剑出如风,旦出鞘,必然闪电般杀至。所以并不敢有丝毫大意,手持飞链,全神贯注,随时准备给对方致命击。
陆飞手中长剑重似千斤,拔得艰难,抽得凝重。拔到最后寸时,他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陆飞惊道:“葭妹,你……”
“要替爹报仇!”陆蒹葭银牙暗咬,短剑划过道白光,直指陆飞咽喉。
陆飞呆呆地看着她。也许对于他来说,真正伤痛并不在肩上,而是在心里。真正利剑,并不是陆蒹葭握在手中兵器,而是她那种怨恨仇视无情绝义眼神。
他在闭目等死。也许此时此刻,死对于他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短剑眼看就要刺入他咽喉。“蒹葭,住手!”说这句话,竟是陆天
对方长剑欲拔未拔,欲出未出之际,正是自己反击良机。陆天沉当然不会错过这绝好机会,手背青筋,bao起,双目杀机陡现,手中飞链如惊雷,猛然击出。
惊雷阵阵,狂风顿起。雷声震耳欲聋,狂风利如刀剑。风雷声中,忽听陆天沉大吼声,身体如断线风筝,从风雷中猛然横飞而出。
雷停风住,飞链落地。把明晃晃长剑插在他胸口。是如风剑。
陆天沉脸无血色,双目,bao瞪,手指对方,用力吐出五个字:“你…………剑……好快!”
陆飞背对着他,站在七尺开外地方,剑鞘已空,手中已无剑。他说:“如果不够快,它又怎能叫如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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