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走廊里靠着个人,头上缠着绷带,咋咋呼呼地对医生说:“告诉你啊,老子是被枪打,你们不帮老子把子弹从老子脑子里取出来,老子跟你们急!”
这句话乍听起来像是句绕口令,仔细回味过来后,心情很复杂。如果用现在语言来描述当时心情,那就是“和小伙伴们都惊呆”!惊呆!
看过X片后,才知道这个人是被跳弹击伤。因为子弹打在石头上,失去旋转力,所以就失去“弹后空腔效应”,这样子弹杀伤力已降低数百倍。跳弹从石头上弹起后,正好击中这个人脑袋。虽然子弹打破他头皮和颅骨,进入颅腔,但此时子弹已如强弩之末,毫无杀伤力可言。没力气子弹钻进他脑袋后,在大脑实质内停下,没有伤到中枢,也没有打破大血管。所以,这个中弹人并没有发生脑出血,也没有出现任何神经系统症状体征,因此,他还可以在这里咋呼。
作为法医,对于这样枪伤,没有什好检验,根据当时伤情鉴定标准,依
个字时候,就知道再次中乌鸦嘴招儿。
“呃……行。”迟疑下,说。
即使警力严重不足,省厅法医科、痕迹检验科也会勉强凑出两套人马,防止同时发案时应付不过来。如果回家睡觉话,另组肖法医和方法医也可以立即赶赴现场。但在接到电话后短暂三秒钟里,脑海里展开激烈思想斗争。最后,破案诱·惑还是压过睡觉诱·惑,于是口应承下来。
师父说:“程城市发生起枪案,你们现在出发,两小时内赶到现场。”
“枪案?”说,“人死没有?”
“废话。”师父挂断电话。
虽然被师父挂电话,但是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说是废话。人体本身就很奇怪。有时候,看起来很轻伤会要小命;看起来很重伤,反而还能活下来。在老家实习时候,就碰见过个这样案例。
那天正在法医门诊当班,当时父亲身为分管刑侦副局长,他给打个电话,说检察院正在办个案子,枪伤,他已经联系好,让跟着去学习学习。
接完电话后蹦起老高,枪伤可真不多见,就连们大学法医老师也见得很少。当然,这得益于国对枪支有力管控。当时想都没想就打个车赶往市人民医院。当时打车起步价是三块,法医门诊和医院距离也就在起步价之内。下车时候,潇洒地掏出张五元纸币给司机师傅,又潇洒地说句:“拿着,不用找,别客气。”
原本以为检察院法医同志会直接带赶赴太平间,没想到他们却带走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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