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从李鸣那里得到消息，金玉红被带到派出所之后，很快就承认
自己是杀死孔春山
凶手。
当年她找村长孔春山借七万元高利贷，到现在利滚利，她已经连本带利欠孔春山十万元。这几年她出去打工挣钱，已经还清七万元，还欠孔春山三万元。
这次回家，她身上正好带三万元。9月12日，她刚回到家，就去找村长还钱。谁知孔春山却说利息又涨，得还他四万元才行。金玉红气愤地说：「
，
般都是口头协议，不会写借据。」
「那她回来这几天，有没有什
奇怪举动，或者说跟平时不样地方啊？」
老人看着水面浮起鱼漂，想下说：「好像没有吧，不过她回来这些天好像直都很忙，尤其是回来第二天，早上4点多天不亮就出门去，后来
问她，她说趁早上天气凉快，到菜地里干活儿去。」
她是9月12日下午回家，回来第二天，就是9月13日，那不正是孔春山被杀日子？乔雨萍心中动，转过身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把这条线索记录下来。
从河堤上走下来，她立即给李鸣打电话，把自己探听到情况跟他说。
李鸣在电话里兴奋地说：「老同学，你可帮大忙。咱们马上就可以对金玉红实施抓捕。」
尽管乔雨萍早有心理准备，但此时听到李鸣在电话里说马上要抓捕金玉红，她还是吃惊，犹疑着问：「要不要再调查下？就凭这几条线索就去抓人，是不是太草率点？」
李鸣说：「案情已经很明朗，金玉红与孔春山有债务纠纷，这说明她有杀人动机。案发9月13日凌晨4点多她就出门，直到上午9点45分左右才被你看到她在孔春山家附近出没，这说明她有充分作案时间。最重要是，们在第二次勘查现场过程中，在孔春山家二楼洗手间水龙头上面提取到枚残缺指纹，经过技术修复之后，现在已经证实是金玉红留下来。有这三项证据，已经基本可以认定，这个女人跟孔春山之死有密切关联。」
挂电话，乔雨萍心里陡然变得沉重起来。尽管这几天她直在暗中调查金玉红，但旦真证实她就是杀死孔春山凶手，她脑子里还是有点缓不过神来。谁能想到那样个平凡老实女人，竟然会是杀人凶手呢？而最让她担心，还是杜娟这孩子，她好不容易盼到妈妈回家，现在妈妈又要被警察抓走。金玉红很可能会被判死刑，杜娟在失去爸爸之后，连这最后依靠也没有，对于个12岁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残忍点呢？
她缓步走在回学校黄土路上，身后村子里，很快就传来警笛鸣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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