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大门的时候,我发现鞋柜的台面上,摆放着几
“这里有血足迹。”孙宇指了指客厅尽头的阳台,说,“从死者田莹的身边,到阳台地面,都有潜血痕迹,虽然看不出鞋底花纹,也分析不出足迹方向,但是可以确定凶手在杀完人去了阳台。而其他窗户附近都没有潜血痕迹,所以只有可能是从阳台上坠楼的。当然,如果一个人想跳楼,翻阳台,比翻窗户简单多了。”
我点点头,沿着勘查踏板走到了阳台中央。阳台的护栏是圆润的金属质地的上沿以及有机玻璃的栏板。护栏到我的胸口高度。
我扶着护栏探头向下看去,可以看到下方地面草坪上白色的人形框,以及警戒带外,依旧没有离去的围观群众。
我从口袋里掏出激光笔,朝地面上照射过去,看了看,陷入了思考。
想了一会,我走到了客厅电视墙背后的书房。书房的窗户大开,窗帘被卷入到房间之内,无力地飘荡着。整个书房也很整洁,书架上陈列着不少书卷。书房的窗户下方,放着几盆盆栽。
是血,什么也看不出了。”
“哎,如果有指纹,就是最好的证据。”我轻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那染血的还有一半果皮的苹果。
“在削苹果的时候发生的惨案啊。”汪法医说。
我点点头,又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我看你用静电吸附仪提取灰尘足迹了。”我说,“除了血足迹,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的灰尘足迹吗?”
“书房里,没有发现血迹?”我问孙宇。
孙宇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若有所思地说:“行,我去其他房间看看。”
我们几个人沿着勘查踏板到每个房间,包括卫生间和厨房都走了一圈。因为这些现场区域里不仅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而且没有除了三名主人之外其他人的痕迹。所以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我想到还得让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把田莹的尸体运走,我们还需要检验完两具尸体,时间已经是非常紧张的了,所以就挥手收队,准备赶赴殡仪馆进行尸检。
孙宇摇摇头,说:“这个现场还是比较干净的,所以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现场只有三种灰尘足迹,田莹穿在脚上的拖鞋、散落在大门口鞋架旁的男式拖鞋,还有另外一种男式拖鞋的足迹。”
“管文博的?”我问道。
孙宇点点头,说:“对,还有就是他们儿子管文博的拖鞋了。这双拖鞋在管文博的房间里,摆放在床边,正常状态。”
“杀人的时候导致大量出血,鞋子是不可能不沾到血迹的。”汪法医说。
似乎这个案子的证据链已经慢慢形成了,于是我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说:“你们分析管天中是从什么地方坠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