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道:“并非出身狱卒。原是被梁公公打入厂狱囚犯。”
冯大德听,惊得脸都白。他上任时,楚瀚已“升格”成狱卒,狱卒名册中载有楚瀚姓名,因此冯大德从未怀疑过楚瀚来历。此时听楚瀚自己道出来历,不禁震惊难已,想不到厂狱中竟能有这等事!他想将银子推走,但又有些不舍,时犹豫不决。
楚瀚直望着他,说道:“知道冯大人是守信重义之人,因此才来相求。和梁公公以往有些渊源,自有办法应付他。王、何两个确实无辜,不愿连累他们。至于放走囚犯,他们原本是受冤屈,如果再行追究,来搞得天怒人怨,二来这些人早已离京躲藏,只怕很难追回。”
冯大德心中雪亮,自己若查出楚瀚过去都放走些什人,梁公公只需命自己将囚犯捉回,那自己便要吃不兜着走。上上之策,自是把火将证据烧光事。他想许久,才摇摇头,说道:“杀头事有人干,赔钱事没人干。看你这干,可是又杀头,又赔钱哪!”
知。”
冯大德已被梁芳催好几次,要他尽快查出犯人,听楚瀚这说,当然极有兴趣,忙道:“你快说!”
楚瀚让他屏退左右,说道:“不瞒冯大人,这切都是主意。你捉到那些狱卒们并不知道内情,也不是共犯。”边说,边将个布袋递过去给冯大德,里面装他们三人大半年来积蓄。
冯大德闻言不由得呆,伸手拿起那个布袋打开,但见里面满是银钱,甸甸总有四五百两,心中惊疑不定。他对这跛腿少年狱卒原本颇为欣赏,觉得他是手下狱卒中最勤恳耐劳个,不但老实可靠,而且办事能干,怎想到他竟是“赎尸”勾当背后主使者?冯大德想想,问道:“你为什不逃走,却来自承其事?”
楚瀚道:“因为有事相求冯大人。”
冯大德伸手摸着那包银子,心中雪亮,这银子自是用来买通自己。自己若照他话去做,他便不会招出自己收下银子事;如果自己不肯合作,那这银子也绝对不可能留在他手中。他熟知官场规矩,便爽快地道:“好!你说吧。”
楚瀚道:“想请冯大人放王吉和何美。他二人跟是好友,得对他们讲义气,让他们平安脱身,全部罪名,就由来承担吧。”
冯大德狐疑地凝望着他,说道:“如此说来,你要个人顶罪?”
楚瀚点点头,又道:“还想请冯大人将过去年囚犯书案全数烧毁,让梁公公无法查出哪些犯人被送出去。”
冯大德沉默阵,才道:“这两件事,都办得到。但如今追究此事是梁公公,你虽出身狱卒,却保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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