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另眼相看,暗想:“瞧他傻楞楞,原来实际上再聪明不过。”
吴皇后被废之后,众人只道皇帝会册立万贵妃为皇后,万贵妃也不断向皇帝恳求厮缠。小麦子问楚瀚怎看,楚瀚摇头道:“她当不上皇后。”小麦子奇道:“你怎知道?”楚瀚道:“只要皇帝娘不准,她便当不上。”
小麦子啧啧称奇,说道:“们同时入宫,你还没离开过这御用监,怎知道得倒比还多!”
楚瀚只笑笑,没有回答。事实上,他自住入御用监起,便每夜从玄武门潜入紫禁城,探索宫中宫殿厅堂方位,辨明谁人住在何处,并开始偷听偷窥。皇帝所居乾清宫,万贵妃所居昭德宫,皇太后所居仁寿宫,还有诸多嫔妃居住六宫,他早已在暗中探勘过好几遍。
他也见到刚入宫时那领头宦官口中所说“会吓坏你们”“奉天殿”,那是紫禁城中最高大、最宏伟座殿堂,坐落于以汉白玉包筑三层石台之上,石台四边围以白石栏杆,栏杆上雕刻精美细致。殿广三十丈,深五十丈,面阔九间,进深五间,取其皇帝九五之尊之意;屋顶金色琉璃瓦全以最大件头样瓦铺成,金碧辉煌,极为壮观。平时这奉天殿很少使用,只有最盛大皇家典礼仪式才在此举行。殿中陈列珍奇异宝甚多,楚瀚细览,但觉华贵有余,而精致不足。后来他才知道,整座紫禁城中最珍贵古董珍宝早就全被万贵妃搜刮去,收在她昭德宫中。这奉天殿中珍宝都已被调换过,因此只属次品。
他也曾数度潜入万贵妃所居昭德宫,但见宫中陈设着诸般古董珍奇字画,件件都是精品,果然不同凡响。楚瀚留意到其中数件显然出自三家村,想是上官家或柳家进献。昭德宫主人万贵妃显然是个喜爱宝物人,但她似乎偏爱精巧细致手工艺品和稀罕华丽珠宝,对于真正有古董价值和历史意义宝物却并不如何珍惜,大多搁置在较远偏厅之中,摆设杂乱,毫无章法。楚瀚不禁暗叹:“这女子不懂得珍惜真正宝物,搜罗这许多好东西,却随处乱放,真是,bao殄天物。”
昭德宫守卫森严,多设机关,尽管大多数机关楚瀚都曾在三家村中学过或见过,他却不愿打草惊蛇,并未在昭德宫中停留细观。
却说他几夜前潜入紫禁城时,恰好见到万贵妃在成化皇帝寝宫乾清宫中大哭大闹,吵着要皇帝封她为皇后。二十来岁成化皇帝看来稚气未脱,手足无措,满面难色,口中只道:“不成,不成,太后不会答应。”万贵妃怒道:“太后不答应又有什关系?只要皇上下道圣旨,不就成?”成化皇帝被她逼迫不过,忽然红双眼,顿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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