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伙子,似乎对金钱没有什兴趣,只摇摇手,说他只收定价十两银子,不需要更多。那天晚间,楚瀚和另两个狱卒合力将他放入口薄薄棺材,在头旁留个通气口,便命杵作将他抬出去。
李东阳在棺材中摇摇晃晃,闷热难受,但心中却出奇地平静,他想象自己已经死,这会儿正让人抬去下葬;自己墓志铭上不知会写些什?随即自嘲起来:是死囚之身,又怎会有墓志铭?转念又想:如果楚瀚他们骗他,真将他活活埋葬,那又如何?那也没什不好;不会感到受欺骗,反而会感激他们,感激他们结束在厂狱中生不如死痛苦。
当然楚瀚信守诺言,当夜便有人撬开棺板,将他放出来,正是跟随自己十多年老家人。老家人把鼻涕把眼泪,偷偷将他背回家去。他和妻子连夜收拾细软,天亮便乔装改扮,逃出京城。那时他便向妻子说道:“那个救出来孩子,是此生大恩人。要世烧香祷告,祝愿他善心得到善报。”
这时李东阳听楚瀚番话,心中确知这孩子说是实话,出自片真心。即使这孩子仍十分年轻,却因缘际会,手中掌握着许多人物生死命运;难得他懂得分辨是非善恶,有心保护忠良,不肯盲目诬陷迫害,这分正直善心,在滚滚浊世中实是极为珍贵、极为罕见。
李东阳心中感动,对楚瀚道:“请楚小兄弟告诉,该如何向谢公说明此事,他又该如何,才能躲过这场劫难?”
楚瀚道:“很多事情都不懂得,还须请两位大人商量定夺。依猜想,梁公公是害怕谢大人哪日翻身,回京做官,去找他麻烦,以报当年陷害之仇。如果谢大人立即辞官还乡,或许能躲过这劫。但是谢大人是否愿意这做,却不敢臆测。”
李东阳苦笑道:“他若不肯,难道想跟样,去厂狱中蹲上几年吗?楚小兄弟且勿担心,待去劝说谢大人,让他借病辞官,先保住性命再说。”
两人又商讨阵,计议已定,复又谈起京中近况。李东阳听闻东厂仍旧猖狂,不禁唏嘘愤慨,说道:“幸好*人之中,还有楚小兄弟这样好心人在。今日正道不彰,难遏妖邪,但至少天理良心犹存,犹存于小兄弟身上!”
楚瀚连连摇手,说道:“小人低贱卑微,哪里懂得什天理良心?只知道办好上面交代下来事,混口饭吃罢。李大人和谢大人是读书人,明白道理;小人粗陋浅薄,只盼见到两位大人平安无事,便放心。”
第二日,李东阳早便去找谢迁,闭门密谈,告知楚瀚所言危机。谢迁是出名硬脾气,起初还不肯听信;李东阳便让楚瀚来见他,三人在谢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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