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鸟羽毛、内脏小心掩埋,才又上路。
两人来自京城宫廷,天下首善文明之地,此时身处蛮荒,除楚瀚在借居瑶族数月中学到打猎和丛林求生之术外,更无其他本领可以倚仗。还好两人都是吃过苦头、练过功夫,时倒也不气馁,每日生肉为食,兽皮为衣,勉力往下走去。
蛇族大祭师并不放弃,仍率领蛇族族人不断进逼,不管两人走得多快,远远总能听到蛇笛之声。楚瀚心中暗骂,他见识过这大祭师怪异疯癫,心想若是般人,追出个百里,也该放弃;但这大祭师想必是怪人中怪人,蛇王被人杀,此仇不能不报,竟然死命追出数百里还不肯停下。
两人想起在蛇洞中恐怖经历,生怕被大祭师捉回去放血祭祀蛇神,不敢稍稍停留,不眠不休地穿越丛林,往南逃去。只见地形愈来愈崎岖,山势高耸起伏,如波如浪,翻过座山后,眼前又矗立着座,延绵不绝,无尽头。二人被蛇族捉去前后,也曾在靛海中行走,但为时不过数日,而且只在树林边缘,并未深入丛林。此时他们不得不往最阴暗蛮荒深山逃命,所面临艰难险阻,实是刚入林时所难以想象。
他们翻山越岭,向南疾行十几日,才略略摆脱蛇族纠缠。两人正打算转往东行,忽听东边传来蛇笛之声,听来似乎只在数十丈外。两人生怕又受笛声之惑,连忙掩住耳朵,埋头便往西奔,奔出数十里,直到完全听不见笛声,才敢止步。他们环望身周,仍旧身处片深山野岭,蛮荒丛林之中。
两人坐下休息,商议下步该如何。但既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这山林究竟有没有止境,谁晓得下步该如何?楚瀚只能安慰道:“若没有记错,直往西行去,便能到达云南境内。在宫中见过从云南进贡普洱茶,那地方既然有人种茶喝茶,想必是文明之地。们继续往西去吧。”百里缎也只能默然点头同意。
百里缎人虽孤傲冷漠,但在这深山密林中却不失是个极有用伴侣。她沉稳镇静,灵敏警觉,行事谨慎,观察细微,很快便摸索出在野林中求生存种种诀窍。她自己砍木削皮,制把弹弓,也开始狩猎,起初准头不好,大半日也打不到只禽兽,但渐渐地几乎每日都能猎到些飞禽走兽。她与楚瀚分工合作,个打猎,个便负责设营,傍晚聚在起生火煮食,夜间则相偕睡在大树之上。两人约定个放心沉睡,个则负责守夜,保持警觉,好抵御半夜前来侵袭毒蛇猛兽。白日走山时,前夜熟睡便在前领路,守夜则边打瞌睡,边在后跟上。
许多时日下来,两人合作无间,默契极好,渐渐地不必说话,也能知道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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