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笑
，说道：“你身为锦衣卫，竟胆敢议论上非，这可是要丢脑袋
。”百里缎嘿
声，说道：“天高皇帝远，
怕什
？”
楚瀚道：“那你认为这大越皇帝还挺不错？”百里缎道：“是又如何？”楚瀚道：“他若有意请你留在越国长久做客，你可愿意？”
百里缎摇头道：“越国乃边陲之地，谁想留在这语言不通蛮荒之处？”楚瀚道：“言语是可以学。原本不识得瑶族语言，在瑶族居住数月，渐渐便能听懂。”百里缎道：“语言不是问题，问题是
地，你也没睡？”
楚瀚老实道：“给靛海丛林吓怕，只要人在野外，便难以入眠。”百里缎心中颇有同感，口中却嘿声，说道：“不知你竟忒地胆小！”
楚瀚身子颤，说道：“说胆小，那也没错。在丛林那些时日，哪夜没有毒蛇猛兽来袭？哪夜没有风雨瘴气围绕？只消想上想，便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百里缎点点头，想起在靛海丛林中那段恶梦般日子，也不禁深深吸口气，问道：“你想到什？说来听听。”
楚瀚迟疑阵，才道：“有夜轮到守夜，坐在树枝上，靠着树干看星星，无意间左手摸，摸到条巨蟒般物事，总有手臂粗细，吓得直跳起来，差点没跌下树去。低头看，才见到那家伙头上生着两根触角，身子分成几十节，两边全是细细长长腿，看仔细，才发现竟是条巨大蜈蚣。”
百里缎只听得头皮发麻，全身寒毛倒竖，说道：“你却没有跟说。你将那家伙怎？”楚瀚道：“看那家伙肯定有毒，赶紧折下树枝，用力击打它头，又伸脚去踹它身子。它那几百只脚紧扒着树干不肯落下，死命戳打，牠才终于摔下树去。不知它是死是活，怕它又攀上树来，整夜侧耳倾听，只要听到点儿窸窣之声，就全身发麻。今夜睡不着，就是因为听见帐外窸窸窣窣之声不断，让不自禁想起那条大蜈蚣，哪里睡得着？”
百里缎安慰他道：“这儿虽然也在野地之中，但怎比得上咱们在丛林那时？况且皇帝就在此地，大军环绕，就算有什毒虫猛兽，也早给周围士兵发觉。”
楚瀚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是。今晚月色好，们出去走走吧。”
二人并肩走到营外，守营士兵对他二人十分恭敬，让他们出营去。两人信步来到条小溪旁，在大石上坐下，抬头望向天边弯细细弦月。楚瀚心中思量这件事情已有许久，这时才终于找到机会，问百里缎道：“你觉得大越皇帝如何？”
百里缎静阵，才道：“黎灏用心政务，有胆有识，亲自领军出征，可比们那位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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