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眼见这等阵仗,知道黎灏决意擒拿自己,便也不抵抗,乖乖束手就擒,被送入死牢。
黎灏只道抓住楚瀚,便能令百里
闻,闭口不答。楚瀚见她如此,知道她仍在为那夜在军营外对话生气,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作罢。
不日,大军凯旋回到升龙,城中臣民老早得闻喜讯,齐出城迎接,百官群相献礼上表,恭贺皇帝开疆拓土,扬威异域,征服外族;百姓则杀鸡摆酒,迎奉劳苦功高军官士兵。
黎灏志得意满,大宴群臣,论功行赏之际,心中仍不忘打着尽快迎娶百里缎主意。他心想自己全胜归来,占领占城大片土地,夺得阇盘城中大量象牙珍珠宝物,若送些给百里缎作为聘礼,她想必会心动。而且自己战功彪炳,举国欢腾,当此之际,便要不遵守那为夫守孝三年规矩,想来也不会有人敢出言非议,而且国人更不必知道百里缎曾经婚嫁并正守寡这回事儿,自己又何必说破?他主意已定,回到升龙次日,便命人准备份重礼,亲自来到楚瀚城中新居拜访。
楚瀚见黎灏携带重礼而来,老早猜知他意图,知道无法再虚应下去,便道:“陛下诚意感人,臣下担当不起。然而家姊心意,还是该由陛下亲自询问,较为妥当。”
黎灏听,颇为不快,心想自己是国之尊,哪有亲自去求亲道理?但他知道楚瀚对他姊姊既尊敬又害怕,无法之下,只好自己带重礼去见百里缎。
百里缎老早料到他会来,也早已想好对策。她默默地望着黎灏带来象牙珠宝,轻叹声。黎灏见她脸现愁容,似有隐衷,忙问:“楚姑娘,你心中若有任何担忧挂虑,但说不妨。朕定尽力替你解决。”
百里缎抬头凝望着他,只觉面前这个大越皇帝实在蠢得可以。她缓缓说道:“问题不在陛下,而是在。事到如今,便向陛下实说也罢。楚瀚并不是兄弟,他跟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也不曾有过丈夫。二人路走来,他和早已如夫妻般,昨夜便是在他房中度过。陛下若想娶,请先除去他。”
黎灏听,登时如五雷轰顶,怒不可遏,心想:“原来这小子谎称姊弟,路上哄骗于,却暗中跟意中人不三不四,偷鸡摸狗!是可忍,孰不可忍?”拍桌子,喝道:“来人!将楚瀚这小贼捉起,下入大牢!”
百里缎当然知道楚瀚不好捉,说道:“陛下若只派几个人去,是捉不住他。需得派出千名精挑弓箭手,将他住处团团围住,才能逼他出来。”
黎灏依言照做,派弓箭手围住楚瀚在皇城中新居,并派大队骑兵士卒守住门户,大声呼喝:“犯人楚瀚,快快出来,俯首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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