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块肉般,血淋淋地痛彻心扉。但这伤口总会愈合,她想。再深再阔伤口,只要假以时日,都会结疤。
正当百里缎策马北行时,楚瀚独自坐在大越国死牢之中,他没有诅咒臭骂百里缎手段狠毒、陷害同伴,心头却只盘旋着股难言失落和悲伤。他知道百里缎故意让自己陷身牢狱,目便是要摆脱自己,独自离去,如果自己不是被关在这儿,定会跟着她去。他知道心中空虚无奈,绝对跟她心中正感到空虚无奈般致。她既然狠心要走,那自己也只能忍心让她离去。
他百无聊赖,抬头观望这大越国牢狱。这所谓死牢,对他来说简直便如儿戏般,他要走随时可以走。似他这般曾在天下第血腥恐怖东厂牢狱中待过人,既做过囚犯,又做过狱卒,哪里看得上大越国牢狱。这儿既没有残忍酷刑,也没有如狼似虎锦衣卫,环境还算干净,饮食不缺,相较于他困苦童年和多难少年时期,住在这儿还算是挺舒适惬意。他安然住着,打算看看黎灏准备如何处置自己。他知道百里缎定会走,而黎灏定找不着她,他猜黎灏多半会恼羞成怒,迁怒于己,但他会以什名义杀死自己,倒是颇难预料。
过几日,楚瀚见到狱卒常常对着他指指点点,悄声交谈。楚瀚所识越语有限,完全无法听懂。有日,人来到狱中,却是老相识吴士连。吴士连脸色甚是难看,来到栅栏之前,哀然望着他,老半天说不出话。
楚瀚安然而坐,说道:“吴大人,陛下有什话让您来跟说,就请直说吧。”
吴士连咳嗽声,说道:“陛下不愿你死不瞑目,让来宣告你罪状。”
楚瀚点点头。吴士连便从袖中拿出个卷轴,打开读起来:“汉人楚瀚,以欺君冒功、阵前违令、行止不检三大罪状,敕解除切官职爵位。尤以欺君之罪,罪大恶极,敕令判处绞刑,即日行刑。”
楚瀚又点点头,神情平静,心中筹思:“看来黎灏找不回百里缎,恼羞成怒,准备拿开刀。朝中那些嫉妒大臣,想必也加油添醋,落井下石番,才换来这三个大罪,个绞刑。”他不愿再与黎灏纠缠,决定当夜便越狱逃走。
吴士连望着他,神色中有哀悯,有同情,也有忧惧。楚瀚只微微笑,说道:“吴大人不必忧心,早知道自己开罪陛下,下场会是如此。请您跟陛下说,死得甘愿,只恨没有替陛下留住姊姊,成为陛下妃子,为此好生抱憾。”
吴士连听他这说,知道楚瀚心中清楚得很,什三大罪状都是借口,楚瀚真正过错,是没能成功让他姊姊成为皇帝妃子。吴士连信奉儒家道德规条,对于黎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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