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隐秘,有吃有喝,有床有枕,更重要是,这儿有个永远相信、关怀他知心好友。
楚瀚站起身,向尹独行拜下,说道:“大哥番心意,兄弟衷心感激!”
尹独行连忙扶起他,说道:“快别如此!这是做哥哥分所当为。只怕自己能力有限,没法真正帮到你忙。”
楚瀚低声道:“不,大哥这番话,便是对最大帮助。”他站起身,长长地吸口气,说道,“该去。定会时时回来这里找大哥。”当下呼唤小影子,离开尹独行院子。
尹独行送他出大门,望着他背影渐渐远去,难掩心中担忧。楚瀚身形瘦削,脚步轻盈,但在尹独行眼中,却显得说不出沉重。
楚瀚自未将汪直之事告知任何其他人,只默默地继续替他办事。怀恩问起时,楚瀚只说汪直极受万岁爷宠信,很难对他下手。怀恩便也没有催逼,说道:“只教他保守住小皇子秘密,便任由他胡闹去也罢。”
又是数月过去,楚瀚为确保娘娘和泓儿安全,时时去探望他们。他知道泓儿往往整日躲藏在密室之中,寂寞无聊,便将小影子留在那儿陪伴他。泓儿高兴极,抱着小影子不肯松手,没事时便以逗弄小影子为乐。楚瀚也偶尔带泓儿出宫玩耍,让他看看皇宫外面天地。每次泓儿见到楚瀚来访,都兴奋得又跳又笑,赶不及要跟着“会飞瀚哥哥”出去宫外呼吸自由空气,置身热闹繁华大街小巷,或恬美静谧田野山林。
泓儿年纪虽小,却十分成熟懂事。那夜他目睹汪直、母亲和楚瀚之间争吵打斗,听见各人对话,自己将事情拼凑起来,知道自己母亲就是楚瀚母亲,也知道楚瀚是自己亲哥哥。但是他心中虽明白,却知道这是不该说出来事情,只对楚瀚更加亲近依恋,叫他“瀚哥哥”时不只是对般年长男子称呼,而是真心地呼唤自己哥哥。
至于楚瀚,他在知道自己身世后,对这个善解人意、听话懂事同胞兄弟只有更加疼爱照顾。他见泓儿眉目间与自己幼年时颇有些相像,想起泓儿刚出生时,纪娘娘曾经说过句“真像!”当时不懂她意思,现在才明白她应是指他们兄弟俩相貌相似。虽然对娘娘多年来隐瞒自己身世颇不谅解,但她毕竟是自己亲娘,怪责恼怒也无济于事,此后仍时常入宫,替她送去饮食衣物,照料她生活起居。
几个月后,汪直口中虽不断叱骂楚瀚愚蠢无用,但心中却清楚他办事利落,已成自己不可或缺左右手。这日汪直认为时机已到,便对楚瀚道:“你整日躲在暗中行事,能做有限,对用处不大。因此,决定将你带上台面,奏请万岁爷给你个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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