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光头在树丛中起伏,躲躲藏藏地来到长乐宫外,探头往小皇子窗中望去。
此时睡在小皇子床头小影子早已醒觉,跳起身,对着窗外低吼。继晓望见对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光,微微惊,待看清是只猫,低骂道:“畜生!”打开窗户,正准备跃入,却听小影子声怒叫,身子弹,直向他脸面扑去,挥爪抓上他光头。继晓没料到只猫竟能凶狠至此,又惊又怒,脑门吃痛,连忙挥掌向猫打去,连退两步。小影子抓之后便立即扭身跳开,避开继晓掌。
楚瀚趁继晓被小影子攻击、惊怒交集之际,陡然出手,从树上无声无息地落下,还未落地,已然出手,制住继晓背心大椎穴。这穴旦受袭,重则全身瘫痪,轻则麻痹半日。继晓全未料到自己竟会毫无征兆地被人制住,登时吓得全身冷汗,不敢动弹。
楚瀚压低声音,在他身后说道:“继晓大师,你想对小皇子不利,宫内早已人尽皆知。至于谁派你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若不想事情闹大,丢掉项上脑袋,你最好趁早收手,别来蹚这浑水。”
继晓吞口口水,平时庄严宝相此刻已转为苍白鬼容,颤声道:“你……你是谁?”
楚瀚道:“奉命守在宫中护卫,每夜都有五十多名。们观察你行动已有好阵子。今夜们决定出手惩戒,省得你继续白费功夫,赔上性命。下次们若再见到你,可就不是取你性命事。厂狱、诏狱随时等着你,主使你人也不免立即下手,杀人灭口。”说完便点他昏睡穴。
继晓醒来时,人已在城中法海寺禅房中。他摸摸脑袋,知道自己前夜遇上高人,竟然还留住条命,实是极为侥幸。他心中清楚,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回可没这便宜事。那人说得对极,自己若被下入诏狱,拷打审问个年半载当然不好受,但更可怖还是遭万贵妃和梁芳杀人灭口。他心有余悸,也不敢向梁芳辞别,当日便改装逃出城去,入山潜藏躲避,再也不敢出来招摇撞骗。
万贵妃能够掌握杀手当然不只妖僧继晓人,只因继晓是宫外之人,容易用后便弃,因此她先寄望于继晓暗杀成功,再怪罪于他,便能轻易结案事。如今继晓失败,万贵妃只能使出杀手,派锦衣卫出手。
此时锦衣卫由大太监尚铭掌管,不再是万贵妃直属爪牙。楚瀚得知之后,便决定从中阻扰周旋。他原本认识许多锦衣卫,在替汪直调查尚铭背景之后,对这人心性更是如指掌,知道他极端贪财,只有金银可以打动他。楚瀚于是向尹独行讨五百两黄金,直接去见尚铭。
尚铭自也听闻过汪贵名头,知道他虽挂名锦衣卫百户,却是专替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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