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前来浙省候命。他让五十个隶属西厂锦衣卫以严州府为中心,分四个方向出发,在浙省各处寻访各城镇是否住有对姓“千”或姓“胡”或“上官”夫妇,有消息便来向他报告。但几个月下来,全无消息,想来二人只有在出门时号称姓千,在自己巢穴时很可能又使用不同姓氏。
数月之后,楚瀚才终于逮到二人空隙。这日三人来到浙省大城杭州,当地人潮汹涌,市集繁华。楚瀚见到二人在街上逛圈,在个摊子上叫两碗馄饨充饥。这原也颇为寻常,但楚瀚十分警醒,见到上官无嫣付钱给那馄饨小贩时,左手微摆,飞快地在膝前做个手势。楚瀚眼尖,看便知那是三家村秘密暗号,表示“风紧,小心,快去”。
于是楚瀚便盯上那馄饨小贩。果见他晚间收摊之后,便换下装束,扮成伙计模样,往南急行。楚瀚心想:“这人定是他们手下,来杭州听取他们指令。”他当下命西厂锦衣卫继续跟上胡月夜和上官无嫣二人,自己则跟着那小贩往东南行去,路来到个临海城镇,却是浙南大城温州府。
那小贩在城中更不停留,来到海边码头,码头已有艘小型海船等候着,楚瀚瞥见船上包裹上有不少写着“大发米粮”字样。那小贩上船,水手立即扬帆而去,转眼消失在海平线外。
楚瀚皱起眉头,这船驶入茫茫大海,谁知道去往何处?随即醒悟:“是,这船定是驶往海外某个孤岛。这两人心计之深,果然不同凡响,竟然将宝藏藏在海外孤岛之上!”
他心生警戒,对手巢穴若是在通衢大镇之上,或是乡间小村,或是山林野洞,他都能暗中去探勘后再下手。但这小岛孤悬海外,自己踏上岛,便是上敌人地盘,更无法事先探勘,十分危险。他二度穿越靛海,什深山丛林都难不倒他,但却从未坐船出过海,要乘船到孤岛上去取物,对他确实是个新挑战。
楚瀚决定使出在三家村学到切采盘本领,慢慢探勘,谋定而后动。他先乔装改扮,在温州城内走圈,果然找到家名为“大发”米粮铺子。这家铺子专门替大户运送米粮,是当地最大米粮集散商之。楚瀚于是改扮成个苦力,来到大发米铺讨份工作。米铺主人正需要人搬米,便雇用他,让他跟其他长工四处搬运米粮,夜间便睡在米店长工通铺。他偷偷查阅米店账本,见有不少货物是运到温州城外盘石卫码头,继而运往海外诸岛,包括洞头岛、南麂山和七星岛等。楚瀚查明这些岛屿大小人口,耐心等候,个月后,终于等到机会,跟随大发米铺掌柜押送批米粮到盘石卫码头。
有明朝,朝廷实施海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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