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爱他?”凌三全痛苦地反驳道,“还不够爱他吗?他出事,和你样生不如死。他也是唯孩子……”
“你爱他?你跟外面女人鬼混,也是因为爱他?你做那些丑事时候,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辛万凤抬起头来,盯着凌三全眼睛。
凌三全眼神有些闪烁,痛苦地说道:“那是很久之前事情。知道错,也在努力弥补过错,可是你从来都不愿意给机会……”
“够,南南死,现在什都不重要。”辛万凤无情地打断道,“给过你机会,问你要不要报仇,你那时候说什?哼,你只想着要那笔保险金。”
“……”凌三全说。
们希望留给孩子两份遗产:份是根,份是翅膀。
——小霍丁·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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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万凤穿着黄色马甲,瘦弱身体拖动着脚上沉重镣铐,走在龙番市第女子看守所长廊里,镣铐和地面沉重摩擦声,有规律地回响在走廊里。
会见室里,凌三全已经在等着。
“是啊,所以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要不是父亲那个老电工对忠心耿耿,二话没问帮做电击器,怎完得成复仇计划……可惜,还差最后个。”辛万凤叹口气,开始喃喃地说道,“现在想想,这辈子什事情都不顺。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是知道吧?”
凌三全沉思许久,说:“老电工,知道……”
“从小就吃尽苦头。”辛万凤没有接凌三全话茬,自顾自地说,“小时候,家里还很穷,爸天到晚在外面跑生意,也没空管。别小孩都可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呢?妈身体不好,家里这多家务,还要照顾弟弟,所有事情都落在个人肩上。已经拼命,最后还是只有个职高学历,牺牲这多,又换来什呢?后来,妈去世后那几年,弟弟还小,都是个人带大,爸几乎从来没有管过们。等到弟弟长大些,爸公司总算做起来,条件也好起来。可是呢,耽误这多年,学历又不高,别人说很多东西都听不懂,知
“万凤……”凌三全见到走进来辛万凤,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哽咽,“你怎……瘦成这样。”
“瘦不瘦,有什关系呢?”辛万凤声若蚊蝇,“要死人。”
“你们聊吧,但是你们会见全部过程将被录音录像,告知你们下。”管教说完,离开会见室。房间里陷入短暂沉默。
“对不起,最后还是没帮上忙……”凌三全低头揩着眼泪。
“没什可道歉,你只是不够爱南南而已,早就知道。”辛万凤声音里带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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