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没有再回去顾宅,而是住在酒店里。鄢玉打来电话时候,情绪刚刚有所平复。这次他难得没有发挥毒辣舌尖功能,还算温和地开口:“就算你拒绝治疗,总得需要点儿止疼片吧?”
心不在焉地回答:“您不是说以疼止疼,觉得挺管用。止疼片暂时用不着,让您费心啊。您还有事吗?没事挂
,要怎办?”
眨眨眼,努力想把眼眶渗出来酸意消化掉。
面前落地窗中映出修长身影沉吟片刻,终于还是朝着方向走过来。浑身绷紧,猛然抬眼,在落地窗中正对上他视线。顾衍之脚步顿顿。看着他眼睛,那里面深沉看不见底,将所有情绪都掩住。和他对视半晌,慢慢摸索到桌子上李相南手,后者立刻会意,很快反手握住。又模样关切地安慰两句。看到顾衍之视线落在手上半晌。突然他别开视线,转过身,脚下不停大步离开。
他身影在落地窗上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直至背影拐过转台,再也不见。身后随从不明所以,隔片刻才慌忙跟上去。捂住眼仰起头,想让眼泪统统倒退回去,脸颊却触到无名指上点硬意,那是在二十岁生日那天,顾衍之在卧室美人榻边,套在手上戒指。指环里面刻有名字,指环外面钻石镶嵌,只稍稍动,便璀璨得光芒耀眼。相同款式枚戒指套在顾衍之无名指上,曾经不止次在看到女子同顾衍之搭讪时,上前步跟他十指相扣,然后理直气壮地举起来宣布主权。
们曾经幸福成这样。们回忆都这好。
李相南在旁看看,突然有些着慌,手忙脚乱地要找纸巾给擦脸,面说:“哎你别哭别哭,你别哭啊。”
强自镇定,居高临下地看他眼:“当然不会哭。现在就哭,以后怎办?”
“…”他哑然地看看,然后有点小心地指着眼眶,“可是,你现在已经哭啊。你都没有察觉到吗?”
伸手去摸,果然摸到满脸水泽。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双手捂住脸。却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李相南默默递来纸巾,把抓过来胡乱擦擦脸颊。手腕却突然被他握住,然后强行翻开手心。要抽回来,发现自己手心上满是指甲掐出痕迹,有两处还隐隐渗出血来。李相南拿纸巾按住,抬头看:“疼不疼?”
其实根本觉不到有什疼痛。大概鄢玉所谓以疼止疼真有道理。心脏位置正阵阵抽紧,手心上这点相比起来就根本算不得什。与此同时眼泪也像山洪样爆发,声音更是难以维持平稳:“哎,李相南,你说这次顾衍之是不是终于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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