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
邓国忠缓缓地说：“那个男人，三十七八岁
样子，脸有点长，下巴很尖……”
老枪抱着两只胳膊肘，并没有立即拿出画纸，也没有用笔记本记录，只是在病房里来回踱着步子，忽然摆手打断他话说：“请您好好想
想，您觉得他跟谁长得比较像？比如说哪个明星之类。”
老人想
下说：“这个……哎，你这说，
还真想起来，他长得有点像姚明。”
老枪仿佛很满意自己对这个老人记忆启发，摸摸下巴，点着头说：“好，您接着往下说。”
邓国忠边回忆着，边说：“他嘴巴很大，目光有点闪烁，好像是怕被灯光照到样……”
第二天早上，龙毅刚上班，就开着警车，赶往医院。
车上除带着欧阳若和方可奇这两名助手，还多个人——市局模拟画像师老枪。
老枪已经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戴着像啤酒瓶底样厚近视眼镜，脸上表情很随和，但双眼睛异常犀利。
他本姓宋，但在南州市公安局，同事们个个都叫他“老枪”。
老枪从不带枪。同事们说，他手里那支画笔，绝对比狙击手手里狙击枪还要厉害，往往根据受害人三言两语描述，就能精准地画出犯罪嫌疑人头像。最绝是，他还能根据颅骨还原受害人相貌。面对个高度腐烂人头，他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在画纸上还原出死者生前容貌。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闭上嘴巴。
“还有呢？”龙毅问。
老人说：“没有，只看那
眼，他就已经扑上来开始咬，用手挡下，他连手臂也块儿咬。”
欧阳若有些替老枪着急：“您就说这两句，叫咱们画像师怎画得出来？”
老枪微微笑，摆摆手，说：“老人家，匆忙间眼，能记住这多，已经很不错。”
老枪是市局宝贝疙瘩，省厅多次想调他过去，鲁局都没有同意。
龙毅边开车，边把这个案子跟老枪说，然后说：“现在咱们已经查清楚，那个刘黑瘦并不是这起咬人案真凶。而唯见过凶手名受害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所以只好把你请到病房里去，让他把犯罪嫌疑人样貌描述出来，请你给画张像。咱们定要尽快抓住凶手，要不然他再次出来咬人，肯定会在城里引起更大恐慌。”
老枪抽着烟，露出两排熏得黄黄牙齿，笑着说：“行，龙队交给任务，定努力完成。”
来到医院，龙毅先问下医生，医生说邓国忠精神状态比昨天好多，他这才放心。
走进病房，龙毅先向邓国忠说老枪身份，然后让他向老枪描述下他所看到凶手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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