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睁大眼睛问：“
妈妈在哪里？”
周黎花犹豫
下，回头看看于成全，俯下身在小全耳边说：“就是你妈妈呀。”
“不，你是阿姨，不是妈妈。”
周黎花说：“是小全妈妈，妈妈以前骗你，所以才让你叫阿姨，其实啊，阿姨就是小全妈妈。”
“真？”
于成全凑上去，用手摸摸他脸，感觉体温已经降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小全睁开眼睛看见他，忽然噘着嘴巴问：“爸爸，为什
别人都有妈妈，却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呀？”说话时候，他用小手指指旁边病床。
另张病床上躺着个小女孩，对年轻夫妇正在忙前忙后地照顾着。孩子会儿叫爸爸，会儿叫妈妈，声音十分清脆。
小全受这小女孩影响，忽然就想起自己为什没有妈妈这件事来。
于成全听，心中感到阵酸楚。
医生说是扁桃体发炎，引发高热惊厥，给他打退烧针，现在已经没事，不过要住院观察两天才行。”
于成全这才松口气，说：“辛苦你，马上过来。”
他开车赶到医院，小全已经从急诊室转到住院部。
他走进病房，看见小全头上贴着退热贴，手上扎着吊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
周黎花正拧着热毛巾，给他擦拭背上汗水。
“当然是真，不信咱们拉钩。”
小全伸出小指头，跟她拉下钩，高兴地嚷道：“也有妈妈，小全也有妈妈喽！”惹得旁边那对年轻父母不住地朝这边张望。
于成全显然听到周黎花对小全说悄悄话，抬头看着她，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
周黎花脸色红，把他拉到边说：“于大哥，你别见怪，是为
他老婆去世时候，小全才半岁左右，对妈妈自然没有留下记忆。
他沉默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孩子。
小全见他不说话，闹得更凶，哭喊着要妈妈，连被子都被蹬掉。
于成全颇感无奈，不耐烦地瞪他眼，正要发火，却被周黎花用眼神止住。
周黎花边给小全把被子掖上，边说：“谁说小全没有妈妈？小全也有妈妈呀！”
于成全忙走过去说：“黎花，让来吧。”
周黎花抬头看他眼，说：“你毛手毛脚，别把小全弄醒，还是来吧。医生说，多用温水给他擦身，能帮助他退烧。”
于成全看她忙得满头大汗，心里过意不去，说：“黎花，真是辛苦你！”
周黎花说：“不辛苦，这是应该做。是没有把小全带好，让他感冒。当时你又不在家，真是急坏，抱起他就往医院跑，到医院才记起给你打电话。”
两人正说着话，小全翻个身，从睡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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