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向擎苍面无惧色,“并不怕死,只是愧对将含辛茹苦抚养成人爹娘和苦心传授武艺师父。还有,辜负公主垂爱……”他投向朱岚岫眼神满含爱怜愧疚,长长叹息声,哽咽无语。
朱岚岫心头酸,几乎落泪。云姑甚是气恼:“早就说过,你绝非宦海中人,可你爹,就是听不进劝告。”她冷冷哼,又道:“那个狗皇帝,你也不必为他尽忠。跟着走吧,到隐居地方去,没有人能找到们。如果公主愿意,也可以起走。”
朱岚岫心弦颤,她何尝不想抛开切,与向擎苍远走高飞。但是,她做不到。
“师父,徒儿不能跟你走”,向擎苍断然否决,“若逃跑,正好证实皇上猜疑,表明就是白槿教*细。宁愿以死明志,也决不为苟且偷生而辱没人格。爹娘定也支持这样做,向家世代忠良,怎能让祖宗蒙羞呢!”
“你……简直是愚忠!”云姑愤然起身,她转而望向朱岚岫,“公主,知道你是个明辨是非之人,皇帝虽然是你爹,但他迷信方术,不图作为,你就忍心看着擎苍为这种昏君丧命吗?”
朱岚岫和向擎苍齐齐追赶,几个急跃之后,人影停落在密林深处。
“云姑”“师父”,朱岚岫和向擎苍同时喊出声来。
依旧是那张毫无血色蜡脸,还有咧着嘴怪笑,云姑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
向擎苍已听陆炳说云姑之事,他立即拜倒在云姑脚下,“徒儿惹祸,让师父担心!”
云姑忙将向擎苍扶起,“苍儿,快别这说,见到你平安无事,就放心”。
“不忍心”,朱岚岫强抑住密密交织在处几乎令她胸塞千情万绪,轻咬着唇,半晌方抬起被泪水映得迷蒙双眼,“可是,也不能让向大哥做个罪人”。
“你……”云姑气结。
向擎苍仍紧锁着眉头,却欣然道:“知者,岚岫也。”
“好,你们是知己,忠君节义,老太婆贪生怕死,远不如你们高尚”,云姑气鼓鼓大步迈出门口,“还是走吧,省得在这儿碍你们眼”。
“云姑”,朱岚岫懊悔失礼,想将她劝回来,却被向擎苍把拉住,“
向擎苍神情黯,欲言又止。朱岚岫脸上也泛起忧愁之色。
“怎……”云姑见此情状,心中也打起鼓来。
“云姑,咱们到竹屋里说吧”,朱岚岫低语。
云姑惊讶于密林深处还有这般雅致竹屋,见朱岚岫对这里环境也颇为熟悉,云姑眼里有洞悉切欣慰,但更多是担忧。
“只剩下二十几天,看皇帝,是存心不让你活吧”,云姑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声音却明显透着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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