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凤用衣袖拂拭下脸上泪痕,负气跑开。朱岚岫也含泪默默走开。
周围突然沉寂下来,阵夜风吹来,飘起向擎苍和云姑衣袂。
沉寂良久,云姑轻叹声,“遇上这两个痴心常系情郎女子,事情很棘手吧。”
向擎苍不想让师父为自己担心,勉强开玩笑道:“如果请师父帮忙参谋,这两个女子,师父更中意哪个?”他虽极力使自己平静,却无法掩饰住心中情愁,那笑中流露出无限凄凉。
云姑直静静站着,目光迟滞。忽听她轻微哼
苍嘴角间带着笑意,“你是不是也觉得,那白木槿眉眼和曹端妃有些相似。”
“端妃?”朱岚岫怔怔,“你这说,倒真觉得有几分相像。只是,白木槿笑着神态,像极熟识另个人,可究竟是什人,却怎也想不起来。”
向擎苍笑道:“或许天底下美人,都有相似之处吧。白木槿那股超凡脱俗天仙气质,和你也很相似。”话刚出口,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道歉:“恕失言,怎能将你与那女匪首相提并论。”
朱岚岫倒没有责怪他意思,她直显得若有所思而又心不在焉,茫茫然抬起对眼睛,迷迷蒙蒙地瞅着擎苍,如梦如幻眼光,让向擎苍浑身紧张起来,也静悄悄地凝视着她,直到柳鸣凤娇滴滴喊声划空传来,“向大哥——”
柳鸣凤娇喘着扑到向擎苍跟前,当着朱岚岫面就挽住他手臂摇晃,“向大哥,干吗跑得这快,也不等等。”
向擎苍急得把挣脱开她手,那动作过于粗鲁些,柳鸣凤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她顿时热泪盈眶,痛喊起来:“就算你想对公主表明用情专,也犯不着这样对吧。”她转而怒视朱岚岫,“知道你是尊贵公主,柳鸣凤没有资格跟你抢向大哥。可你不是不知道,明朝皇室有规定,为防止外戚干政,公主只能下嫁百姓,皇上怎可能让你嫁给个锦衣卫指挥佥事呢。既然你给不向大哥幸福,为什不放手,还让他整天为你出生入死,担惊受怕,你这根本不是爱他,而是害他!”
听柳鸣凤这番话,朱岚岫骤觉如把利剑刺入胸中,泪水由她微闭双目中,涌出来,披垂粉腮。
向擎苍见柳鸣凤竟然对岚岫这般无礼,股无名火窜上心头,“这是们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柳鸣凤眉宇间骤现无限哀怨,“说都是实话。向大哥,你怎就不明白呢!”
云姑走过来,淡淡看柳鸣凤眼,眼角余光又瞟朱岚岫,道:“你们有什恩怨,这时半会儿也解决不。马上就要走,想跟苍儿说几句话,公主和柳小姐能回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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