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伯又想想,道:“有个大约四十来岁美丽妇人来过,就在老爷和夫人去世头天晚上。”
“美丽妇人?”向擎苍心头震,“那妇人来找爹娘做什?”
方老伯道:“老奴也不清楚。她和老爷夫人在书房里说许久话,老爷吩咐不许人进去打扰。”
朱岚岫和向擎苍互视眼,朱岚岫问道:“那妇人以前来过吗?”
“没有”,方老伯摇头,“老奴从未见过”。
明显伤痕。如此离奇死亡,难道仅仅是意外?
第二日安葬父母后,向擎苍整理二老遗物时打开个大木箱,里头整齐叠放着许多物品。最上面是条用来包裹婴儿红色刺绣锦被,看上去还是新崭崭,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案,图中有几句诗词: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锦被右下角,用红色丝线绣上“擎苍”二字,旁边还有行小字“乙酉年(嘉靖四年)九月十六”。这种陈年旧物本该是压箱底,却放在最上头,倒像是刚刚被人翻找出来。
除悲伤痛苦和满腹疑团外,再无所获。向擎苍有要务在身,不得不到坟前含泪拜别父母。
重重磕几个响头后,向擎苍抬头望着跪在身旁岚岫,欲言又止。昨日入夜时,向擎苍正准备上床休息,方老伯敲门进来,询问同行姑娘是不是他心上人,见向擎苍默认,方老伯面有欣慰之色,“老爷和夫人前几日还念叨着,说不知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如果知道少爷有这好姑娘,也可以含笑九泉”。
朱岚岫目光落在他脸上,温柔低语:“你
“乙酉年九月十六,是生辰”,向擎苍眼底有着疑惑和询问神色,自己名字和生辰,为何会被绣在襁褓上?
方老伯说,向老爷五十岁,夫人四十多岁时才生下擎苍,那年在扬州为官向老爷正好致仕,他记得,老爷和夫人带着刚满月儿子回来时,包裹婴儿就是这条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红色锦被。但方老伯不识字,上面绣什字,为何绣字,他概不知。
朱岚岫隐隐感觉到,这婴儿襁褓,似乎关系着擎苍身世,鸳鸯戏水图,却绣上伤离别诗词,怎看都不像是对老年喜得贵子夫妇所为,更何况,自己儿子名字和生辰,做父母何须绣在襁褓之上?甚至向老爷夫妇,bao毙,都可能与此有关。她问方老伯:“向老爷和夫人去世前,家里可曾发生过什不寻常事情?”
方老伯想想,摇摇头,“家里向太平无事”。
“有没有什人来找过老爷夫人?”朱岚岫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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