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拳头,就好像攥紧柳王旬咽喉。
“柳王旬糟踏你女人,现在你儿子霸占他女儿,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袁瑛惨笑声,又道:“那樵夫是个好心人,请大夫为医治,还路护送回到应天府。回到那座宅院,在那里生下对龙凤双生子。这样身份,这样遭遇,怎可能再继续留在你身边。本想将对儿女都留给你,可后来想想,你夫人和儿子未必能够善待们儿子,还不如找户好人家收养他。就这样,留下女儿,带走儿子。知道,你定会好好疼爱女儿,她不会和你儿子争夺什,你家人也不至于容不下她。”
“莺莺,从来不知道,你为受这多苦……”严嵩悲痛万分,几难自释,半晌才颤颤问道:“们儿子,他还好吗?”
袁瑛给自己倒杯酒,饮而尽。搁下酒杯后,她眼中已满是泪水,悲痛之情形诸言表,“那个被你们父子送进监牢,受尽折磨人,就是们儿子。今天如果不是为擎苍,也不会来见你”。
“向擎苍?”严嵩骤闻这震惊人心隐秘之后,僵住身子,他心如刀绞,近乎窒息,个字也吐不出来。不知过多久,他才流着泪,黯然道:“年轻时候,也是个正直人。可是满怀抱负,却直得不到重用,四十多岁,还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后,也曾直言进谏,却引来皇帝不满。伴君如伴虎,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抛弃清高和尊严,开始逢迎皇帝,打击异己……”他语声是如此沉痛,显见他心头沉痛,更非言语所能描述。
袁瑛幽幽叹,垂首道:“造化弄人,你有你苦处,也无法责怪。苍儿和清秋成亲那天,想要阻止兄妹乱伦惨剧发生,但不能确定,那是不是真正清秋。所以易容成喜娘陈嫂模样混进严府,故意扯脱清秋衣服,发现她右肩上少出生时就有那颗黑痣。当时就知道,那个清秋是假冒,但没有戳穿,只想静观其变。那天晚上,苍儿就是到这竹屋与公主相会,亲眼见到他在婚礼上伤痛欲绝,借酒浇愁,醉得塌糊涂。这两个孩子都太痴情,做父母,怎能不尽力成全。”她转目瞧严嵩眼,沉重地叹息声,“知道你定有办法救苍儿,也只有你才有能力救他。公主怀着严家骨肉,如果能让他们夫妻团聚,也算是天地间大造化”。
严嵩悲戚目光中,已泛起无比坚毅神色,“放心吧,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全儿子”。
“有你这句话,死也瞑目”,袁瑛展露出欣慰微笑,她身子软软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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