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段新迎冰冷声音。
然后刘新宇就在望远镜里发现“老段要外出”。
天啊!天啊,居然把这简单事情忘在脑后!
段新迎是怎知道要潜入他家中?除非——
除非这个房间里早就被他安置摄像头或窃听器!他坐在自己家中就能知道在对面窗口监视他人举动!
这样来,刘新宇就有危险!
实在想不出来,不想!
他伸出手,拧动门把手,推开房门——
这个动作是如此熟悉,如下午推开段新迎家房门,眼前虽然是铁样黑暗,却仿佛看到门厅处钢丝床、米色折叠桌、桌前小板凳、桌上台灯、军绿色工具箱,还有那几粒让自己颜面尽失白砂糖……
突然,他想到令自己不安原因是什!
突然,他想到自己确确实实是少算个人!
刘思缈提审?如果当时真有什重大纰漏,岂能逃得过刘思缈法眼?对段新迎追击?那是个很可悲错误,虽然不能否定段新迎确实在折叠桌上泼洒白糖可能,但可能性更大还是这小子故意摆自己道……这确让自己羞愤不已,但是又有什可不安呢?
他推开楼门,沿着黑暗拾级而上,像所有这个年纪老楼样,楼道里散发着呛人腐臭味,每步都仿佛踩在用四十年鞋垫上。
不安……
伸手不见五指楼道加剧这种不安。
连自己呼吸都听得格外清晰死寂更加剧这种不安。
呼延云不由自主地倒退步,他想趁着还没有往屋里走进太多,赶紧退出去。
然而,太晚。
太晚,他后腰被顶住。
个隔着衣服都能感到冷冰冰枪口。
“不许动!”
刘新宇!竟然忘刘新宇!
大事不妙!黑暗中,呼延云毛骨悚然。如果段新迎真是用白砂糖来愚弄自己,那只能说明件事—就是他事先已经知道自己要潜入他家去探究竟!
自己与刘新宇那段对话无比清晰地回荡在脑海中——
“除非什?”
“除非能潜入他家里去看看。”
逆流而上,逆流而上,于跃、于文洋、于文洋妈妈、张昊、姚代鹏、段新迎、刘思缈——你们之中到底哪个,说什、做什让感到极度不安事情呢?
该死,头疼得越来越厉害。
已经站在用来潜伏房间门口。
难道是少个人?少算个今天和接触过人?
没有啊,于跃、于文洋、于文洋妈妈、张昊、姚代鹏、段新迎、刘思缈……没有其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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