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以为这番话说完,不是堂死寂就是有人拍案叫绝,谁知他错,围着桌子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却又让身子发出窸窸窣窣响动,仿佛是要尽力维持冰封环境,又心有不甘地摩擦生热……
意大利歌声更加虚无缥缈,而墙壁上挂着座钟跳秒嘀嗒声好像在不耐烦地催促着下幕上映。
终于,于跃慢慢地将衣袖放开,嘴角浮现出自嘲苦笑:“自作聪明,却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呼延先生,看要真诚地对你说声‘对不起’,此前直认为,推理不过是种小把戏,小伎俩,都是算命先生类玩
子都是挽上去,商业谈判再怎激烈也不至于撸胳膊挽袖子,所以推测是谈判不顺利,结束后,你去找个地方放松下,而闻到你身上有股浓郁咖啡气味——”
于跃立刻打断他,眼睛中释放出找到破绽时精光:“不定吧!开车时,车里热也喜欢撸起袖子啊,也可能谈判地点就在咖啡馆啊,怎就定是去放松呢?”
“注意,于先生。”呼延云竖起根指头,“说是你‘挽’起袖子,而不是‘撸’起袖子,这两个动作存在着本质区别,后者是短时放松才会用,而前者定是长期放松预备动作。”
旁边于文洋立刻开始撸袖子,然后又放下,挽起袖子,接着,朝父亲点点头。
于跃有点沮丧:“好吧,你接着说。”
“那,你去咖啡馆做什呢?既然是放松下,咖啡馆提供放松方式般就几种:独自人品咖啡,和朋友聊天,看书,还有就是在包间里打牌。非常走运是,在您挽起袖口上发现这个——”呼延云上前从于跃袖口上轻轻撕,魔术般,片薄薄塑料纸呈现在他指尖,“从这片塑料纸折口长宽比例可以看出,这是副纸牌包装部分,既然它是夹在袖口里面,就说明您是先撕下它之后,由于静电效应粘在袖子上,然后挽起袖子,这更加证明先前推测,您是到咖啡馆里之后,决定用打牌方式放松。”
于跃长长地吁口气。
“当然,稍微有点难度,是您打牌方式是什,打升级?捉黑叉?拱猪?都有可能,不过,在咖啡馆里玩这些似乎有伤风雅,于是通过个小小细节推理出您是加入场‘杀人游戏’。”
“什细节?”于跃嗓子眼里发出低沉得几近绝望声音。
“您嘴唇太干。”呼延云笑着把身子往椅背上靠,“在咖啡馆里打牌,不能大声嘶嚷,却又大费口舌游戏只有杀人游戏——因为除非你做法官,否则都需要不停地辩解自己不是真凶,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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