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
夏祝辉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接听之后,眼神有点发直。
“怎?”刘新宇问。
夏祝辉望着呼延云,憋半晌才说出句:“段新迎……露面。”
呼延云眨巴着小眼睛,像被打闷棍,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承认件事:他不仅直在被那个幕后策划者牵着鼻子转圈,而且现在转得晕头转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操纵段新迎施展复仇计划“傀儡师”,那个工于心计、设计诡计像瑞士钟表师校正齿轮般精致对手,那个狂妄大胆、将犯罪演绎成尤克里里弹奏出乐曲般轻快、欢乐、奇妙、充满异域风情吉他手,以前所未有清晰影像在眼前突然呈现出来!
恐怕诡计设计者是个推理者吧?
推理者……是你?可是……
这怎可能呢?怎可能是你呢?
呼延云躯体像被不知名巨手猛地攥,全身上下冒出身冷汗,滚烫肌肤和彻骨寒意内外激,视网膜如黑屏般灭,牙齿狠狠撞几下,撞得面颊生疼。
段新迎露面非常突然,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
每到傍晚,于文洋妈妈总是习惯牵着阿宾在红都郡小区里散步,碰上其他牵着狗邻居就聊两句,人和人聊,狗对狗汪,然后挥手自兹去,人狗两依依。今天白天虽然家里过火,但遛狗习惯不变。当她沿着青石板路穿过片竹林时,夜幕已像蜘蛛网似在所有景致前薄薄地织层,就在这时,右边假山上块石头突然滚落下来,再定睛看,原来是个嘴巴有点凸家伙直蹲在假山上,现在跳到她面前。
于文洋妈妈吓跳,阿宾叫两声,也蹿进主人怀里。
“你……你要干什?”女人吓得脸都白。
段新迎眼神有点奇怪,好像两条耷拉红舌头般,沉重而向下,很久,他才费力地撑起眼皮:“你儿子明天
他靠在墙上,痛苦地闭上眼睛,却看见那个对手微笑。
“呼延,你是不是还是没休息好?”夏祝辉说,“要不你再躺躺吧。”
“不!”呼延云使劲摇手,“找不到段新迎,就不知道他下步会做什。白天点火方法虽巧,但是大白天烧死个人成功率很低,所以定还有后手,定还有……必须找到他,尽快找到,不然就得取消明天让于文洋登门道歉事,否则于文洋将面临巨大危险……”
看着他紧锁眉头,喃喃自语模样,刘新宇忍不住说:“呼延,你冷静点。”
然而呼延云像上发条样,不住絮叨着:“可是,现在怎找到段新迎呢?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可能露面,绝对不可能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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