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人家说你是为
杜莺
死公报私仇，所以你明明知道爱心慈善基金会有问题，也不敢支持查他们，对吗？！”
“思缈，思缈……”杜建平那张铁匠
样赤红脸膛现在却异常苍白，嘴唇哆嗦着，哀求她不要讲下去。
看着他这个样子，刘思缈只觉得又可气又可怜：“到底从什
时候开始，你变得这样胆小、懦弱、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你连你女儿死亡都不敢面对、不敢调查、不敢替她报仇，你到底还算不算个父亲？！”
杜建平坐在椅子上，抱
道：“你们这时间记录靠谱不靠谱啊，不会出什差错吧？”
“您放心，绝对错不！”那个工人拍着胸脯保证。
柴永进还是不放心：“万晚上突然停电呢，不是就只能留下有电时开关记录吗？”
那个工人带着他走出太平间，来到旁边座低矮红砖房门前，推开门，长着青苔地面上戳着座嗡嗡作响墨绿色发电机，墙上还挂着排锈迹斑斑施耐德配电箱。工人告诉他：“太平间供电跟医院不走条线，是用这台发电机发电，医院停不停电，跟咱们没关系。而且，冰柜计时系统是独立内置，自带电池，就算把咱们这太平间电闸拉，人家还照常计时呢！”
3
张春阳尸体被发现，非但没有让扫鼠岭案件侦破工作获得进展和突破，反而导致专案组在刑侦方向上分歧进步扩大。柴永进等人认为，张春阳之死只是起普通“马上风”（性交时过度兴奋引起急性心肌梗死而猝死），与后来邢启圣以及那几个孩子遇害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不必深究，接下来还是要坚定不移地查找周立平犯罪证据；而林凤冲这派则主张，张春阳之死绝不是个孤立突发事件，很可能是扫鼠岭案件导火索，至少也是重要组成环节，所以应该把侦查工作前移，并建议市局经济侦查处立刻介入，对爱心慈善基金会有无经济犯罪问题展开全面调查——双方在会上吵得不可开交，而在他们同时请主持会议杜建平裁决时，直沉默不语杜建平却说出让林凤冲意想不到话：目前仍旧以查找周立平犯罪证据为重点，此时不宜贸然转移侦查方向、扩大侦查范围……
散会后，柴永进等人离开会议室，林凤冲把充满困惑目光对准杜建平，却发现杜建平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自己，窗外是棵叶子已经凋零净尽大树。
林凤冲退出会议室，并顺手关上门。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阵急促脚步声，接着门被把推开，有个人走进来，把门关上道：“杜处，你真是让
太失望！”
杜建平转过身，正撞上刘思缈两道严肃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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