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熊治祁编:《湖南人物年谱》3,湖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78页。
(7)
悉咸丰圣主已于七月十六日龙驭上宾,天崩地坼,攀号莫及!多难之秋,四海无主,此中外臣民无福,膺此大变也。……二更三点睡,不甚成寐。伏念新主年仅六岁,敌国外患,纷至迭乘,实不知所以善其后。又思大行皇帝即位至今,十有二年,无日不在忧危之中。今安庆克复,长发始衰,大局似有转机,而大行皇帝竟不及闻此捷报,郁悒终古,为臣子者尤深感痛!(77)
在咸丰皇帝去世之后不久,曾国藩又失去他最亲密战友胡林翼。
咸丰十年(1861),胡林翼肺病加重,吐血不止,神形委顿,不到五十,望之几乎近八十岁人。他仍然不顾医生警告,勤于职守,在写给曾国藩信中说:“然愿即军中以毕此生,无他念也。”(78)
八月日安庆克复消息给他最后丝安慰,“捷书至,公忧稍释”(79)。但是咸丰去世消息,又成压垮他最后根稻草。因为咸丰对他有难得知遇之恩,他是发自内心悲痛。“文宗凶问至,公自以受主知深,追慕沉挚,拊心悲泣。”(80)八月二十六日,胡林翼走到生命终点,时年五十岁。
得知胡林翼病逝,曾国藩伤痛不能自已,彻夜难眠,“惘惘若有所失”。曾胡二人,可谓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相互砥砺、相互敬佩人际交往典范。胡林翼终生对曾国藩尊重有加,尝谓人曰:“吾于当世贤者,可谓倾心以事矣。而人终乐从曾公,其至诚出于天性,感人深故也。”(81)曾国藩则说,胡氏死,“从此共事之人,无极合心者矣”(82)!多年之后,位重势隆曾国藩追忆当年,尚不免感慨万端,说靠胡林翼“事事相顾,彼此家,始得稍自展布有今日,诚令人念之不忘”(83)。“胡宫保……忧国之诚,进德之猛,好贤之笃,驭将之厚,察吏之严,理财之精,何美不备?何日不新?天下宁复有逮斯人者耶?”(84)
(1)徐凌霄、徐士:《凌霄士随笔》4,山西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1429~1430页。
(2)王闿运、郭振墉等:《湘军志湘军志评议续湘军志》,岳麓书社,1983年,第55页。
(3)胡林翼撰,胡渐逵、胡遂、邓立勋校点:《胡林翼集》2,岳麓书社,2008年,第299页。
(4)薛瑞录主编,中国第历史档案馆编:《清z.府镇压太平天国档案史料》第21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6年,第354页。
(5)《曾国藩全集·家书》1,岳麓书社,2011年,第3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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