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秦帝国老百姓,赋税痛苦指数是空前高。董仲舒说,秦代田赋数量是以前20倍。
这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劳役,就是要为国家无偿地劳动。秦朝规定,每个老百姓,每年都要拿出几个月时间,给国家无偿劳动。而且劳动纪律极为严格,劳动条件极差。所以当时被押赴北边边疆当劳工,死亡率达60%~70%。征伐南越路上因为不服水土,死人更多。当时有记载,有人走到半路,实在是不堪虐待,干脆就在路边树上吊死。
葛剑雄先生说,如果长期和短期服役都算话,“秦始皇时征发劳力……度高达2000万,即总人口50%”[2]。
所以秦朝百姓造反是必然,因为在秦朝造反机会成本低。造反成功概率虽然低,但仍然
内烧光,30天之后如果谁家里查出有书,就会被抓去判刑;敢公开谈论诗书,斩首;敢以古非今、否定今天成就,灭族。这就是所谓“焚书坑儒”[1]。
因此,这是中国有史以来第场文化浩劫。周代传下来大部分诗书都被毁掉,只有秦朝官方保留个小型图书馆,收藏些秦代历史书。可惜7年之后,项羽攻入咸阳,又放把火,秦帝国官方图书馆也化为灰烬。中华民族自上古以来积累几千年很多宝贵文化遗产,被永远毁灭。们今天还能读到先秦古籍,都是幸存下来小部分,还有更多部分被永远消灭。
做完这切,秦始皇这才放下心来。现在,大秦帝国硬件和软件都更新升级,已经固若金汤,看不到任何威胁。他帝国,传之万世,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秦始皇万万不会想到,他死后不过3年,这个帝国就灭亡。也就是说,大秦帝国从出现到灭亡,不过15年。
这个结果秦始皇绝对想不到,更不知道为什。
三
秦朝灭亡原因,和后来历代很多王朝灭亡原因是样,就是权力系统对民众过度榨取。
们说过,秦国成功,是因为能够高效地集中人力和物力,统天下。
统天下之后,这套汲取体系仍然在高速运转,甚至更高速地运转。因为秦始皇所做那些事,修“驰道”、拆险阻、修长城、平百越、伐匈奴,每件事都是要花钱。
除此之外,秦始皇还有个爱好:喜欢搞大工程项目,搞城市规划建设,修宏伟建筑。他每灭国,就要把这个国家首都宫殿绘下图纸,在咸阳边上照样复制座。因此,他修宫殿非常多,“关中计宫三百,关外四百余”,共七百多座。秦始皇修最大个工程是自己坟墓,著名秦始皇陵,动用七十余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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