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是最后步。最后步是什呢?更绝。
们讲过,汉武帝“搞创收”
,商人们纷纷踊跃出资,国家获取巨额财富。
然而汉武帝花起钱来如同漏斗样,这笔钱不长时间就花光,怎办?
汉武帝还有第二步,“加税”。钓不出来,就直接加税。汉代对商人本来征1.27%商税。汉武帝发布道“算缗”令,要求商人主动向z.府呈报财产,老实交代家里有多少房子、多少马匹、多少钱财,税率由1.27%提升为6%,提高4倍多。
6%税率,今天看起来并不能算高。而且官府规定是你主动申报,并不主动上门来查。听起来很宽松,汉武帝很仁慈啊。
所以“富豪皆争匿财”,人性古今相同,几乎所有商人都心存侥幸,多多少少有所瞒报,也就是说,普遍违法。但要命是汉武帝有后手跟着,等商人都申报后,又下发个“告缗”令,这个厉害:谁隐瞒不报,或呈报不实,其他人可以向官府告发,告以后,官府就查抄没收他全部财产,分给告发者半。这叫作“告缗”。
这下,几乎所有商人都掉进陷阱,而且掉得还没法抱怨:谁叫你不老实,想占国家便宜?这回报应吧?
为将“告缗令”落到实处,汉武帝任用批残酷无情酷吏,去各地审理告缗专案。时间人们为发财纷纷告发,“告缗”成穷人生财之道,国家和底层百姓都发财。
这还没有完。等大量普通百姓通过“告缗”发财之后,汉武帝又搞个扩大化,下令无论城乡概实行“告缗”,普通百姓也列入范围。“其初亦只为商贾居货设,后告缗遍天下,则不商贾而有积蓄者,皆被告也。”开始“告缗”针对是商人阶层,接着全国所有人都被纳入其中。
穷人通过告人得来不义之财,转眼也因为被别人告而被剥夺。“告缗遍天下,中家以上大抵皆遇告。”“中家”就是中等富裕人家,在当时财产是10万钱左右,也就是说,家里财富达10万钱都被告。天下所有中产阶级以上人都破产。
这套组合拳打得如此漂亮,全天下人毫无招架之力。国家得到多少钱呢?《汉书·食货志》说,朝廷“得民财物以亿计,奴婢以千万数;田:大县数百顷,小县百余顷;宅亦如之”。单“告缗”项,朝廷得民财数以亿计,老百姓因为交不起钱被没入官府为奴婢以千万数,武帝时期全国总人口大约为4000万,因告缗成为奴婢居然达到1000万。其他没收入官土地、住宅更是不可胜数。国家财政得到极大改善,“县官有盐铁缗钱之故,用益饶矣”。地方财政也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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