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芬走上前,拍拍他肩膀,想说,又什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这活!”马笑中说。下嘴唇不知何时被咬破,渗出鲜红血:“这六年来,每次看见她,都发现她跟不同男人搂抱在起,心里疼得跟刀割似。想,她定知道仍旧像小时候样喜欢她,可是她连正眼都不看,跟旁边人说说笑笑,仿佛她妈妈没有被人杀害,仿佛她没有承受过那些羞辱。她到底是怎样把那些痛苦忘掉啊?到底
找什东西……”
“那,贾魁很有可能并不知情,还会回到这里!”刘思缈想马上布置警力暗中监视,守株待兔,但是郭小芬认为为时已晚:“咱们这大动静,fd都是靠嗅觉混饭吃,他即便是没有回来过,也定能觉察到们行动,不会再踏进这个房间半步。”
尽管如此,刘思缈还是让两名刑警留在这房间里蹲守48小时。
下楼,郭小芬直东张西望,刘思缈问她在找什,她说:“马笑中那小子跑到哪里去?”
两个人在砖红色楼群中绕来绕去,天苍欲瞑,那些高大杨树茂密枝叶在风中摇摆,仿佛是宣纸上泼墨。走到片摆放着许多健身器材空场,空场北端有排石墙,上面写着“碓子楼社区健身中心”。马笑中背对着他们坐在辆骑马机上,望着北边大街。
郭小芬和刘思缈走到他身边,三个人都沉默着。大街上车辆穿梭着,像是席卷着无数落叶湍急河流。
很久,马笑中突然痛苦地呻吟出句:“她……为什能这样活着呢?”
郭小芬和刘思缈都没有回答。马笑中喃喃道:“她肯定被那个王八蛋凌辱无数次,而且……甚至怀疑出事那天晚上她就在房间里,目睹她妈妈死亡真相。可是她却选择沉默,这到底是为什啊?”
“只是猜测:也许贾魁威胁她,也许她被辱后觉得无比羞耻,不敢说出切。”郭小芬说,“那时,毕竟她还太小。还记得第次到她学校宿舍去,看到她布帐子很厚,听习宁说她无论怎放荡,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夜里经常抱着大布娃娃躲在帐子里哭泣。也许这恰恰说明她心里对黑夜有极大恐惧,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用抱娃娃来安抚自己,她既是抱着娃娃妈妈,也是妈妈怀中娃娃。她对母亲死直有着极大歉疚,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她已经越来越缺乏揭开真相,替母亲报仇勇气和信心……”
“然后,就开始作践自己?”马笑中说,“个人,作践自己、压抑自己整整六年!六年时间啊,就是熬锅粥也熬糊吧……想象不出个人怎能在这样煎熬中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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