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抬手指:“证据就在那里。”
罗飞和张雨双双顺着女孩指向看去,映入眼帘正是沙发东头扶手上那部家用电话。罗飞目光凛,注意到某个非同般细节,他饶有兴趣地摸把下巴颏儿:“你是说……那根电话线?”
“没错,就
咐女孩说:“那就给你飞哥讲讲,怎知道这人是被勒死呢?”
女孩“嗯”声,她收起嬉笑表情,态度变得严肃起来:“首先,死者身上未见致命外伤……”
罗飞立刻提出异议:“脑袋都没,这还不够致命?”
“脑袋是死后才被切除,两只手也样。”女孩略微顿,然后指着尸体旁血泊解释说,“你们看,死者虽然流很多血,但是整个现场,不管是沙发、茶几还是附近地板上,全都看不到喷溅状血迹。这说明受害人被割头割手时候心跳已经停止,动脉中已没有血压。而在这具尸体上,们也没有找到其他伤口。”
“嗯……身体上没有致命伤,头颅和双手也是死后被切除。”罗飞沉吟会儿,又问道,“如果致命伤恰好就在死者头颅上呢?这个可能性你考虑过吗?”
“考虑过。如果致命伤在头颅上话,又存在着以下两种可能:第是头部遭到钝器猛击,比如说榔头或者铁棍之类;第二是头部遭受锐器致命戳刺,人头骨是非常坚硬,要想用锐器造成致命伤害,只能从眼眶这个薄弱处刺入。以上两种攻击方式确实可以令受害者死亡,同时现场也不会留下喷溅状血迹。不过……因为现场有激烈搏斗痕迹,而死者体表却未见任何钝器和锐器所造成伤害,所以觉得这些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所谓“搏斗痕迹”是显而易见:茶几被踹歪,茶杯摔碎在地,而且茶杯碎片明显遭受过凌乱踩踏。
既然有过搏斗过程,那受害者体表难免会留下被侵害伤痕。比如说凶手以钝器攻击,那死者格挡时很容易在手臂处留下挫伤;凶手若以锐器攻击,则会在死者类似部位留下刺伤或割伤。体表无伤而直接在头部造成致命击,符合偷袭特征,难以与现场搏斗痕迹相呼应。又或者说凶手在作案时并未持有凶器。那双方搏斗只是互相撕扯抱摔,死者体表无伤也属正常情况。只是没有凶器话又该如何致对方死亡呢?恐怕也只有用手或绳带扼颈,造成对方机械性窒息而亡吧。
这番推论梁音虽未明言,但罗飞和张雨都是行家,很容易就理解女孩意思。张雨微笑地看着罗飞,仿佛在说:这个徒弟怎样?
罗飞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说道:“有定道理。不过这些只是猜测,要下结论还缺少实质性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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