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
:“你不是因为害怕才转专业吧?”
她:“不是,没有任何理由。你现在,就是还做精神病科医师那会儿状态。用不多久你就会明白,什叫不需要理由。”
:“也许吧,但是现在还不知道。那你为什找?”
她:“当听说你时候,听说你做那些事时候,忍不住心里动。”
她:“嗯,记得个患者说过:不屑于跟别人说。你也是那样吧?”
态度很认真:“你是说,也有精神病或者心理障碍?”
她:“你找那些精神病人,和最初选这个专业,都是样动机:寂寞。”
依旧看着她。
她:“那也就是自己问题所在。有些东西在心里,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试过太多次说给别人听,得到评价是:你想那多干吗?你有病吧?你最近怎?你老老实实挣钱,别想些没用东西。你疯?你就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吗?你喝醉?太多太多次打击。”
是来说,还是你来说?”
想几秒钟,也就几秒钟:“你说那个矛盾,是种孤独感。虽然为此痛苦不堪,但是又尽力维护着那种孤独感。经常是处在种挣扎状态:既希望别人关注、关心自己,又不知道该怎去接触和回应别人,于是干脆直接抗拒。可是骨子里又是那渴望被解,渴望被理解,渴望被关注……”
这次轮到她打断:“哪怕会后悔,也是继续坚持着去抗拒,而且矛盾到嘴里说出来和心里想完全相反。”
突然有种找到同类感觉,那是曾经期待过,但是从未得到过。大多数时候,甚至觉得找到个同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因为有些东西太深,还是自己藏起来。没人能触及。
她看愣神就对着晃下手:“琢磨什呢?害怕?”
:
:“于是你放弃敞开大门,关上。”
她:“还上锁。”
:“有转折吧?”
她叹口气:“有,当接触些患者时候,发现面对其实就是自己。相信你也经常有那种感觉。”
:“对,不仅仅是同类感觉,加上部分患者知识太渊博、逻辑性太完美、信念太坚定,甚至经常想其实是个不具备渊博知识,没拥有完美逻辑,信念又不坚定精神病人。”
:“呃,不,不是害怕,而是脑子有点儿乱。”
她:“让继续说下去吧,替你?不,应该是替们继续说下去。”
点点头。
她:“那种挣扎完全可以不必要,而且事后自己也会想:这不是自找吗?这不是无病呻吟,吃饱撑吗?自己为什就不能敞开心扉呢?”
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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