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眼睛猛地睁开,下午阳光下子刺进来,他忍不住又闭上双眼,眼泪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是梦。他下子放松下来。
门被撞开,外面守候两个警察冲进来。后面还跟着邢至森。
“你们要干什!”披头散发妈妈爆发,“你们把孩子抓走吧,判他死刑吧!”
她扑向其中个警察,在他胸前死命地捶着。
那些目光仿佛张网,紧紧箍在方木身上。
网越收越紧,方木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不要,放开。
其实你和样。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木猛地扭过头去,吴涵躺在自己身边,眼睛只剩下两个空空血洞,嘴唇已经没,粘连着血肉牙齿蠕动着。
在352寝室中。
门被轻轻推动。
先是支被烧焦、皮开肉绽手,然后是个焦黑身体,已辨不清五官脸。
胖胖,是祝老四。
他走到方木床前,默默站住。
方木醒来时候,已经在医院里。
那天晚上遭遇让方木颅骨骨折加踝骨骨折,身上还有部分地方烧伤。入院第二天,他是在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情况下向邢至森断断续续讲述当晚所有事情。
从早到晚都有两个面色阴沉警察在病房门口呆着。来探视邢至森也毫不避讳地说,警方已经把方木当作重大犯罪嫌疑人来调查,方木提到那把大号军刀,在现场没有找到。
所有人都死,只有你还活着,原因不言而喻。
天深夜,方木突然惊醒。
警察尴尬抓住她手,把她轻轻推开。
妈妈挣扎几下,感觉到自己也没有力气,就放开手,趴在床边大声抽泣。
邢至森对两个警察低声说几句话,那两个警察连连点头,最后说句“邢队长们走”就离开病房。
邢至森走到床边,俯身拍拍妈妈肩膀,“大姐,您别这样,方木
其实,你和样。
不————
方木身体在床上痛苦弓起,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口中模糊不清呻吟着。
在床边坐着妈妈跃而起,拼命按住方木身体。
“别怕别怕,没事,妈妈在这里。”
接下来是被烧得只剩下短短截王建、面庞破碎不堪孙梅。
然后是个穿着白袍女孩,手里捧着自己长发飘飘头颅。
方木惊恐张大嘴巴。
你们……
死去人们安静站成排,默默地看着床上方木。
病房里满是呛人烟雾,门外隐隐可见闪动火光。
着火。
方木想大声喊,可是却怎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拼命想坐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
挣扎中,方木突然认出上面是熟悉老五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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