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有？”邰伟粗声大气
问图像组同事。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挥挥手，“其他部门，干活！”法医和勘验组同事麻利行动起来。
邰伟默默地注视着眼前两个“人”。太阳已经越升越高，原本昏暗教室也渐渐亮起来。在越来越强光线中，邰伟竟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是个教师，正在给这两个“学生”上课。该讲什
呢？人体解剖学？
“咦？”
个法医发出大声惊叹，“邰伟，你来看！”
邰伟回过神来，疾步走过去。
“发现什？”
“谁？怎回事？”方木急切地问。
“别问。
现在忙得很，过几天再联系你。”说完，邰伟就挂断电话。
邰伟粗口显示出他现在焦躁心态。确，作为警察，命案接二连三发生，换谁都要骂人。
邰伟此刻确想骂人。赵永贵已经跑到4楼卫生间里去吐。邰伟也很想吐，可是总得留个人在现场。
他鼓起勇气，转过身面对着前所未见景象。
终究是别人。
人群很快散去。方木估计等下去也不会有人告知自己事实真相，也准备转身离去。就在这时，他看到邰伟那辆白色吉普车停在楼旁。
他也来？应该由经文保处负责案子，为什会要他插手？
方木想想，掏出手机，拨通邰伟电话。
电话好久才接通，邰伟疲惫而低沉声音：
“你瞧。
这是个可以容纳80多人教室。第四排，端坐着受害人，个被剥掉全身皮肤人。
由于失去全身皮肤，甚至连头皮都被剥干二净，所以，眼前这具尸体让人难辨性别。不过从胸前尚存脂肪组织来看，这大概是个女性。
失去全身皮肤女尸仿佛充满歉意般低垂着头坐在桌前，原本是长发浓密头顶如今血肉模糊，肌肉和筋络尽现尸身上好像披件颜色斑驳红色外套。没有嘴唇覆盖白色牙齿在闪光灯下显得十分刺眼。
在她身边，安静坐着个塑料男模特。“肌肉发达”上身紧绷绷地箍着件“外衣”。定睛去看，那是张血迹斑斑人皮，胸口处软沓沓垂下两块，能看见已经变得紫黑乳头。如果这是张女人皮，那，它主人应该就是身边女尸。相对于身边血肉模糊女伴，塑料模特显得非常无辜，但他嘴边若有若无微笑在镜头里让人不寒而栗。
照相机在教室里咔嚓咔嚓闪着，邰伟阵眼花，呕吐感更加强烈。
“哪位？”
“是。出什事？”
“是你啊，你怎知道在你们学校？”
“看到你车。你怎会在这，到底怎？”
“局里人手不够，是临时来协助。又他妈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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