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
杜宇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裤子上沾着泥。
个人正站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训斥他。方木认得他是法学院办公室人。
“你要是再深更半夜地揣着这玩艺到处转悠，就不是校保卫处那
简单
，直接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他“啪”声把把裁纸刀拍在桌子上，“报仇？就凭你，能抓住凶手？亏你还是个法学研究生！你要是能报仇话还要警察干什？”
杜宇抬起头来想要争辩，却看见站在门口方木，到嘴边话生生咽下去，只是紧紧地盯着方木。
方木看着他脸上青紫几块淤伤，张张嘴，却什也没有说，转身走。
半夜时候，雪终于下来。
“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难道他知道凶手是谁，而且有十足地把握能让凶手被绳之于法？
过去当方木得知乔教授参与这个案子时候，他感到很心安。然而此刻他却丝毫感觉不到轻松，反而多丝隐隐忧虑。
车子开到方木宿舍楼下。下车之前，邰伟对方木说：“看来咱们得自己查查。妈，本来不是什困难事情。可是
没法公开调查，只能以个人身份查。”
“嗯。你最好查查有没有老师在医院兼职做咨询医生。”
地蹬上皮鞋，连句招呼也不打就噔噔噔走下楼去。
方木穿好鞋，刚直起腰来，就看见乔教授站在面前，意味深长看着自己。
“老师……那先走。”方木呐呐地说。
乔教授突然伸出只手来，在方木肩膀上用力捏捏。
“你保重自己。”他低声说，“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正在电脑前埋头钻研那篇课文方木偶尔抬起头来，看见窗户外面窗台上，已经积起厚厚层雪花。
方木端起杯早已冷透水，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不停飞舞、旋转雪花。
“嗯，知道。还有，你自己小心点。”说完，邰伟就发动汽车，开走。
方木目送着邰伟车消失在拐角处。抬头看看天，大朵铅黑色乌云正在头顶翻滚，似乎预示着场,bao风雪正在悄悄逼近。
刚刚转入三楼走廊，方木就看见几个男生站在313寝室门前，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着。
方木心里惊，难道杜宇出事？
他快步走过去，几个围观男生看见方木，不约而同地把门口位置让出来。
说完，就把方木推出门去，重重关上门。
邰伟坐在车里等方木，见他上来，赌气似踩油门，吉普车噌地下子蹿出去。
“这老家伙，明显是耍们呢，”邰伟不耐烦地冲着前面骑自行车人按着喇叭，“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他？”
“别胡说。”
方木心里捉摸着乔教授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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