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
“去万岩山嘉年华，那出
桩命案。现场很有意思，你去看看。”
很有意思？方木挂断电话，边往停车场走边捉摸，什
叫很有意思？
审判长拼命敲击着法槌，“肃静！肃静！”
庭内法警开始制止情绪激动
旁听者，几分钟后，法庭终于恢复平静。
审判长提示公诉人可以询问，脸幸灾乐祸公诉人摆摆手，表示没有问题。
审判长想想，开口问道：
“证人，你是否觉得被告人没有再犯可能性？”
方木盯着姜德先看几秒钟，又看罗家海眼，“是。”
旁听席突然开始骚动。
“
再问句－－从你专业角度来看，被告人罗家海是否具备再犯可能性？”
“认为罗家海行为属于激情杀人。”方木顿下，“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再犯可能性很小。”
话音未落，审判庭里已是片哗然，方木强令自己保持镇定，不要回头。可是眼前姜德先忽然脸色变，方木心知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躲避－－只皮鞋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后脑上。
“你觉得他当时是否还打算侵害那个女孩？”
“觉得没有。”
“后来他是自愿放下凶器、释放人质，并向警方投降？”
“是。”
“可不可以这理解，由于被告人积极配合，这次谈判是非常成功？”
“也就是说，整个谈判时间很短，对？”
方木犹豫下，“可以这说。”
“被告人曾提及，你要求他不要捂住女孩嘴，他照做？”
“是。”
“你为什这要求他呢？”
方木响亮而清晰地答道：“是。”
审判长凝视方木几秒钟，说道：“证人，你可以下去。”
方木刚走出审判庭，还没等喘口气，就感觉衣袋里手机在振动。
“喂，边处？”
“你在哪儿？”
桑楠楠妈妈操起另只鞋，跳着脚哭骂：“你有没有良心啊？帮坏人说话……你算什警察！”
旁听者也群情激奋，几十只手指向方木鼻尖：
“你对得起死者？”
“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说，你收多少黑钱！”
方木想想，“可以。”
“很好。刚才向法庭讲述被告人罗家海作案动机，相信这件事你也知道，对？”
“对。”
“那请你告诉，以个普通公民身份，你对被告人罗家海是否同情？”
整个审判庭忽然变得雅雀无声，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方木身上。
“因为那女孩当时在哭泣，捂住她嘴会造成窒息。”
“你向被告人说明这点？”
“是。”
“被告人立刻照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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