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啊。”老鬼迅速收拾好工具,“接下来就是你事儿,与无关。”说罢,他向方木挥挥手,疾步走下楼去。
方木四下看圈,推门走进去。
这是套两室厅住宅,客厅在北面,所以光线很暗,从卫生间气窗射进缕阳光,能看见灰尘在隐隐浮动。空气中飘荡着股霉味。方木把门关好,戴上手套,摸把门口鞋柜,满手灰尘。看来屋主有日子没回来。
客厅里陈设简单,张沙发,张茶几,台电视,还有台冰箱伫立在墙角。方木在茶几上成摞杂志里翻翻找找,无所获。拉开电视柜抽屉,里
方木没有搭话,拿出钱包,抽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他。见到钱,老鬼立刻眉开眼笑。
“好好,有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他把钱揣进怀里,拉开车门就要走。方木把拽住他,“别走,还有事。”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登上四楼,方木在三号门上轻轻叩几下,又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确定室内没有动静后,他低声对老鬼说:“把门打开。”
“嗯?”老鬼瞪大眼睛,“这是什地方啊?”
“别问那多,打开。”
吁吁地拉开车门钻进来,刚坐定就毫不客气地拿起方木烟,抽出根吸起来。
“怎这晚?”方木边发动汽车边问道。
“去西关那边,个傻娘们把钥匙落家里,锅里还炖着甲鱼呢。”老鬼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你找什事?”
“去你就知道。”
老鬼耸耸肩膀,不再说话。
“这可不敢。”老鬼抽身要走,“犯法事儿不干。”
“你少废话。”方木低声喝道,“你干还少啊?”
老鬼看着方木脸色,小声嘀咕道:“要冒很大风险……”
方木哼声,又掏出三百元钱递给他。老鬼飞快地把钱揣进兜里,满脸堆笑:“这可是警察同志让干啊。”
说罢,他蹲下身子,先看看锁眼,然后掏出个小小工具袋,从中挑出两根细细铁条,捅进锁眼里鼓捣几下,“咔嗒”声,门开。
丁树成家在湖东路43号四单元四楼三号。方木在这里蹲守两天,始终没有人回来,所以他决定把老鬼叫来帮忙。老鬼过去曾是惯窃,出狱后转行做开锁。此人在黑白两道都有些关系,所以,有时警方也找他打探消息。
“听说老邢事?”方木在楼下停好车,边四处观察动静边问道。
“嗨,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老鬼脸无所谓表情,“邢局长脾气也太,bao,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人啊。”
“帮打探下这件事。”方木打断他话,“有消息就通知。”
“哦?很忙啊,方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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