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防盗门上
门镜暗
下去。方木知道门后正有人窥探着自己。
“谁？”
“
是方木。嫂子，开门。”
杨敏松
口气。“咔嗒”声，门开
面前突然出现张洁白面巾纸，韩卫明没说话，只是示意他把手包好。
方木顺从地把纸攥在手心，再抬头看时，韩卫明已经放下筷子，掏出根烟慢慢地吸着。
“不是不放过他，而是他自己不放过自己。”韩卫明缓缓地说，“身为警察，他做最不该做事情。”
“老邢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人……”
“无论什
缘由都不能杀人！”韩卫明提高声音，“什罪行都可以原谅，唯有杀人，绝不能原谅！”
瓶啤酒，两盘上脑。”
酒菜上齐，韩卫明吃喝起来，看也不看方木眼。方木盯着他，心情复杂。毋庸置疑，这是个敬业好警察。但也正是他，揭穿老邢真实意图，也让方木感受到被欺骗痛楚。
也许是感觉到方木目光，韩卫明头也不抬地说道：“吃点东西吧，再讨厌，也得吃饭。”
方木怔，本能地拿起筷子在锅里夹几块羊肉，放在盘子里，想想，开口说道：“不，不讨厌你。”
“呵呵。”韩卫明抬头扫方木眼，“你都是研究人，就别瞒着——都在你脸上写着呢。”
字顿地说完这段话后，韩卫明紧紧地盯着方木，眉头深锁，似乎要把自己目光刻在方木脸上。与他对视半分钟后，方木败下阵来。
“老邢是被人陷害……”他嗫嚅道。
“这很显然。”韩卫明又点燃根烟，“如果没猜错话，关于这件事你比们谁知道得都多——不，没有打探意思。”他看到方木骤然警惕表情，“如果老邢信任你，而你又真值得他信任话，就把这件事查清楚吧。如果能找出幕后指使者，老邢身上大部分罪责就会被洗清。然后……”
方木沉默几分钟，起身便走，留下韩卫明在身后不满地嘟囔着：“这小子，还没结账呢。”
深夜里，气温骤降。方木站在漆黑楼道里，抬手按下面前门铃。
方木无语，几秒钟后突然把杯子重重顿，大吼声：“为什不肯放过老邢！”
几位被惊动食客扭过头来，诧异地看着面红耳赤方木和表情始终淡定韩卫明，很快，又回头各自推杯换盏。
韩卫明看看方木手中裂开杯子，皱皱眉头，转身示意服务员再拿个杯子。
这声吼似乎消耗方木全部力气，他垂下头，感觉浑身酸软。直到战战兢兢服务员把杯子从他手里抽走，他才感觉到手心传来痛感。
掌心处已经被碎裂玻璃杯划破，伤口不深，但血珠很快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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