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
不是告诉过你吗？”
“是吗？”陆海燕
眼神突然变得咄咄逼人，“那你手机里为什
会有陆璐照片？”
“嗯？”方木猛地扭过头来，“你认识她？”
“嗯。”
“她是你们村？”方木
把抓住陆海燕胳膊，“她父母在哪里？”
几乎是同时，那拼命挣扎小小火苗终于熄灭
。同时熄灭，还有陆海燕瞳仁里最后两点光。
切归于黑暗。四周事物宛若幕布般铺天盖地地扑过来，陆海燕发出声短促惊叫，连忙把手伸过来。
“你在哪儿？”终于，只冰凉手抓住方木衣袖，随后就不肯放开。
方木挪过去，尽可能靠近她，同时又不至于使她产生不安。女孩不停战栗身体，最初有些躲闪，几秒钟后，就完全贴附过来。
方木直警觉地看着周围，有几次，他几乎相信陆海涛就躲在不远处某片树丛中，然而，轻声呼唤他名字后，却总是毫无回应。
由村里负责大家吃喝穿用，任何要求都能满足，但是有个条件……”
“所有人不许外出？”
“对。”陆海燕轻叹口气，“当时大家都答应。果真，各种见过、没见过好东西源源不断地送到各家各户。们再也不用下地干活，愁吃愁喝。但是，代价是———与世隔绝。”
“最初段时间还好，大家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可是，对有些人来讲，吃喝并不是生活全部。”
“比方说你弟弟？”
“曾经是们村……哎呀你松开！”陆海燕惊恐万状地向后躲着，拼命想甩掉方木手。方木急忙安抚道：“好，好，你别怕，你告诉，陆璐家人在哪里？”
“你先告诉照片事！”
“好。”
每次听到弟弟名字，陆海燕都会紧张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如是几次之后，她重新蜷起身子，轻轻地对方木说道：“你别费劲，他不在这儿。”
方木不甘心地又张望阵，最后悻悻地坐好。黑暗中，他仍能感到陆海燕在看着自己。
“你怎……这关心弟弟？”
“哦？”方木被问得猝不及防，“好歹有面之缘。”
“是吗？”陆海燕显然并不相信，“你到底是做什？”
“对。”陆海燕痛苦地闭上眼睛，“有次大春送东西来时候，落下本从城里带来画报。海涛把它藏起来，看好多遍，然后就说要进城里去看看，留张纸条就走。”
“后来呢？”
“第二天下午村长就上门，问清弟弟去向后，二话不说就走。”
方木低声问道：“村里钱，到底是从哪里来？”
陆海燕抬起头，出神地看着黝黑山林，良久，才缓缓答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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