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盯着方木
眼睛，缓缓说道：“亚凡是个苦命孩子，还曾经……”
方木知道她指是廖亚凡那段不堪经历，嗯
声。“你比她大很多。如果你真心想娶亚凡，大姐不反对。你是个好人，把亚凡交给你，大姐也放心。不过，你能不能跟大姐保证，永远不要瞧不起她，也不要欺负她？”
方木看着赵大姐充满希冀，甚至是恳求双眼，缓缓点点头。吉普车飞驰在公路上，赵大姐和廖亚凡相拥在后座，低声说着些体己话。方木手握方向盘，目光漫无目地在车窗外扫视。
在月光映射下，前方公路显得灰白、漫长。离开主城区，身边建筑变得低矮稀疏，统统隐藏在浓墨般黑暗中。间或有星半点灯光，也在车窗旁闪而过。不知什
时候，后座上再无声息。方木向后视镜看去，亚凡靠在赵大姐肩膀上，已经沉沉睡去。缕蓝色头发从脑后发喾中散开，飘落在腮边，在粉白色脸颊上分外显眼。
方木放慢车速。同时伸手打开暖风。减速让后座上廖亚凡身体前倾，迷蒙双眼睁开。看眼方木之后又再次闭合。
只能点头同意。随即，她掏出三百块钱，递给江亚，说是孩子生活费。
江亚把钱挡回去，态度坚决。
“
经济条件比您稍好些，这钱，您留着给别孩子。”他看看歪倒在自己肩膀上二宝，“其实，是这孩子在陪着。个人住，也怪寂寞。”
赵大姐见他说得恳切，也只能作罢。此时，二宝已经发出均匀鼾声。江亚对众人笑笑，伸手在耳边做个电话联系手势，就轻手轻脚地抱着二宝上白色捷达车。
目送江亚离去，天色已经很晚，空气也越来越凉。方木裹紧身上衣服，催促赵大姐和廖亚凡上车。赵大姐没动，等縻亚凡上车后，把方木拉到边，显然有话要对他说。
[文]方木以为赵大姐是为他结账事嗔怪自己，没想到赵大姐噼头就问：“听说你想和廖亚凡结婚，是真？”
[人]方木愣，随即就意识到是杨敏告诉赵大姐。他想想，决定还是别对赵大姐隐瞒。其实，这件事也瞒不住，早晚会被她知道。
[书]得到方木肯定答复后，赵大姐反而沉默，在她脸上，既看不到同意，也看不到反对。
[屋]良久，赵大姐轻轻地叹口气，低声问道：“你……你真喜欢她？”
方木不知该怎回答她，不过，赵大姐似乎也无意深究这个问题。“喜欢不喜欢，倒真不是什大不事儿。”赵大姐看着远处若有所思，“大姐是过来人。们那个年代，有几个是丙为真心喜欢才结婚？感情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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