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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方木久久难以平静，江亚“故事”，已经验证
自己猜想。他就是“城市之光”。这
切来得太过容易，也太过突然，竟让方木开始怀疑这个结论真实性。
毫无疑问，江亚是方木所遇到过最强悍对手。他几乎已经承认切，却依然没有足够证据将其绳之以法。对此，江亚早已然于心，否则，他也不会用那种近乎挑衅方式对方木公开自己身份。
怎
办？耐心地等到他再次犯案，然后寻找证据？
警方虽然没有掌握确凿证据，但肯定会对他高度关注。他在短期内再次作案可能性不大。再说，下个被害人是谁？是销售有毒食品*商，野蛮执法城管，还是不负责任医生？
这都不是问题焦点，方木最担忧是，还有人愿意追捕“城市之光”？
江亚轻轻地说道：“它给他新生命，新生活，给他心爱女儿和安宁稳定感觉。所以，他希望这里切安好。所以，他希望众生平等。所以，他希望人人善待他人。所以，他觉得自己有资格清除这个城市中切污秽――即使那只是点微不足道灰尘。”
江亚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看着方木：“而且，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城市需要他，需要缕光。”
方木盯着他看几秒钟，缓缓吐出口气，说道：“你故事讲完？”
江亚微微点头。
“好吧。”方木站起身来，字顿地说道：“你记住，无论如何，
都会让这缕光熄灭。”
“这个城市需要他，需要缕光。”
方木不得不承认，在他和江亚交谈过程中，至少有那瞬间，他是认同江亚。
生活在这个城市中人，在其或漫长或短暂生命中，多少都受过他人恶行相待。其中相当部分恶行，仅能通过道德加以苛责。彼时彼地，法律显得既苍白又无力。们也许会同情，会愤怒，但不会想到去击杀那些原本与们无关作恶者。别人苦难，终究是别人，们克制，多半源自于不曾感同身受。然而，旦有人这做，们内心却难免会感到快慰。民众如是，警察亦如是。
侦办“城市之光”系列杀人案中，维系警方行动力，多半是出自种职业本能，被害人着实可恨，杀手在替天行道。即使在警方内部，这样声音还少？
方木看看车窗之外，冬日
说罢，他就转身向门口走去，刚拉开门，江亚就在身后“喂”声。
“方警官，你还没告诉，他最好朋友是怎死？”
方木回过头，江亚神色悲戚地看着自己，眼眶中隐约有泪光闪动，和刚才已然判若两人。
“矿难。”
方木只是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就拉开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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