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方木心下放松不少。然而,他自己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受伤头部已经肿胀起来,伤口上血虽已凝结,痛感却阵紧似阵地传来,似乎有条不停扭动蛇在伤口里搅来搅去。这感觉让他恶心,还伴随着时时
“你住口!”个歇斯底里声音突然从树丛中传来,“你不许这说他!不许!”
“这不是人身攻击,而是客观评价。”方木笑笑,“你出来吧,们谈谈?”
树丛中片静默。
“鞋子和衣服是从哪里来?”方木想想,补充道,“从杂物间里拿,那个大纸箱里,是吧?”
魏巍依然没有回答,只能看见树枝轻轻摆动,隐隐有踩断枯枝咔嚓声传来。
。”
方木扔下手里烟头,突然提高声音:“你知道?在这三十几年中,做过最痛快事情,就是在他脑袋上开个洞!”
话音未落,方木就听到脑后传来阵风声。
方木下意识地低头,立刻感觉到头顶有个重物掠过。尽管他动作够快,右脑上方还是被结结实实扫到。
不觉得疼,只是大脑在瞬间片麻木,仿佛脑子被震成锅稀粥。几乎是本能,方木踉跄下,急速转身,用强光手电筒向身后照去。
方木用强光手电在树丛中扫来扫去,光影斑驳间看不到人影,却看到这片树丛之后是片巨大虚空。空谷间风声骤然变强,仿佛有无数亡灵在半空中盘旋、呜咽。
方木突然意识到,这里已经是这片墓区尽头,树丛背后就是面高达十几米断崖。
魏巍如果想离开这里,要跳崖,要翻过这座小山向西侧再下山。空无人山野中,只要她上山就肯定会被方木发现。最后个选择是从墓群间甬路逃出,而那里恰恰是方木站立地方。
如果她选择继续对峙下去,气温将是个巨大考验。魏巍衣服和鞋子都是从医院里临时偷来,且都是单衣单鞋,在零下二十几度雪夜里,肯定坚持不多久。
实际上,她已经无处可逃。
袭击者被照到眼睛,视线受扰,高举棍状物向前胡乱挥舞下,擦着方木鼻尖掠过,重重地砸在旁边墓碑上。
同时,她整个人也,bao露在强光手电之下。尽管她立刻隐藏到身后树丛中,方木还是看清——不合身黑色风衣,脚上是大号帆布鞋,长发,苍白面孔,血红眼睛。手里是段粗粗树干。
正是魏巍。
渐渐有湿热液体从头上流下来,方木用手擦下,指尖片黏腻。冷风中,甜腥气味直冲鼻腔。
他摇晃下,把受伤血在裤子上擦擦:“身手不错——比孙普那个王八蛋要强得多,他用枪都没能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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