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亲死让关雪樱连最后点庇护都失去。那是关雪樱小学三年级行将结束之时五月,某天,母亲按照惯例早早出门
里听出些别样味道,但想想之后,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对方又是阵夜枭般*笑:“看来你真是什都不知道啊……也好。那先问你,你母亲是什时候死?”
关雪樱又是愣。对她而言,早已去世母亲似乎是十分遥远陈年记忆,着实没想到有人会问起来。
她犹豫下,还是在本子上写下:“十岁时候,小学三年级。”
“你还记得她多少事?”对方再问。
这又是个令人困惑问题。关雪樱想很久,发现个令她有些伤心却又不得不承认事实:关于母亲,她并不记得太多。
这倒绝不是因为关雪樱记性不好,而是母亲原本就是个——用现在很流行网络用语来说——存在感十分薄弱人。从关雪樱记事起,母亲就好像直生活在家庭边缘。和其他那些每天下地干活还得包干家务活忙碌山区妇女不同,母亲从来不下地,也从来不干任何家务活。她甚至不喜欢呆在家里,总是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而去,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些什,然后到天黑才回家。
后来有次,关雪樱为逃避村里小孩子们欺侮,路逃到山里那座碧蓝深潭边,才发现母亲就在那里。她坐在水潭边块石头上,眺望着远方,目光如同身旁潭水般深邃而不可捉摸。关雪樱禁不住想:原来她每天都是在这个地方坐着发呆、坐就是整天吗?
另外点令关雪樱奇怪是:向脾气,bao躁、专横独断父亲竟然从来不干涉母亲行为。他不逼着母亲下地,不逼着母亲操持家务,也从不禁止母亲出门。他对关雪樱十分苛刻,动辄打骂,对母亲却连恶语相加似乎都没有。
在过去,关雪樱也并不太知道个正常家庭应该是什样——她对山外世界所知甚少,能读到书同样很少,而父亲也不许她去村长家看电视。尽管母亲表现和村里其他女人们大不相同,她也只是以为那是家庭关系中种。但当来到宁章闻家里之后,听三位原本各自家庭都有些缺陷新朋友讲起小时候事情,她才意识到,自己母亲完全不像是个正常母亲、或者个正常妻子。
尽管如此,她对母亲还是怀着很深感情,因为母亲是唯个能制止父亲关锁虐待她人。虽然母亲并不总是制止父亲,确切地说,当她喊出“别再打”时候,与其说是疼惜女儿,倒不如说是这样殴打令她心烦。但不管怎说,母亲存在让她少挨不少打,也好歹读三年书,这点关雪樱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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